小霍哪见过这种场面,瞪大眼睛,浑身剧烈发抖,眼睁睁地看着傅施阅接过西装,漫不经心地套在身上,颗颗扣起扣子,盖住衬衫上令人不寒而栗血迹,又恢复那种沉稳优雅劲。
这个人是有备而来,从进门就想已经想好要做什,强烈恐惧感促使她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跑,可发软手脚使不上力,狼狈地瘫坐在地上。
傅施阅居高临下看她眼,轻轻嗤笑,淡定理着衣领,走出去,外套口袋沉甸甸,他掏出来,是颗蜜桃味棒棒糖。
指腹摩挲过淡粉糖纸,缓缓握紧,他眼睛眯起来,林斐,真想尝尝你味道。
妈,她哭着把你托付给,让替她照顾好你,醒来之后越想越对不住她,你都快三十岁,也没成个家,这心里过意不去,都怨,时想不开就……”
“不怨你。”傅施阅打断她话,从桌上拿起水果刀和颗苹果,轻描淡写地削着苹果。
女人苍白脸上浮现出笑容,费力地朝着陌生姑娘招招手,“这就是上次和你说,小霍,是你姑父侄女,今天正好来医院看,你们认识认识。”
小霍尚在暗暗打量他,听到这句,脸颊不由发热,与这样优秀男人相亲,和中头彩差不多。
傅施阅睨眼,不咸不淡地轻笑,连接完整苹果皮落在大理石地板上,他将削好苹果放在桌上,手里泛着寒光水果刀慢慢翻转,语气温和,“姑姑,z.sha方式不计其数,为什要选割腕?”
女人茫然无措,不知是什意思,傅施阅手解开她手腕上缠绕纱布,淡淡道红痕,如果不来医院,早都愈合。
被揭穿面目,女人面红耳赤,连忙要将手腕藏起来,傅施阅单手摁住手腕,生硬力道大惊人,抬起眼看着女人,眼底含着几分讥诮,“手腕动脉分桡动脉和尺动脉,你割错地方,来帮你找正确位置。”
最后个字落地,水果刀干脆利落,坚决果断,刺眼红迸裂,溅在他洁白整洁衬衣上,触目惊心,女人惨叫声不绝于耳,捂住腕子在床上翻滚,像被活活剥皮鸭子。
白色床单绽开朵朵鲜红花,血气味腥味冲鼻,傅施阅将水果刀抛在桌上,站起身摁呼叫铃,有条不絮,“病人伤口裂开,请主治医生来趟。”
白秘书熟视无睹,波澜不惊,拿起衣架上西装外套,“傅先生,是要回家还是回园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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