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吗?”女人不相信有那好事。
傅施阅目光平静,“姑姑,不会反悔。”
至于要如何“照拂”,他并没有说。
女人不哭,抽几张纸巾,说着体己话,眼睛直勾勾看着傅施阅,“你妈走早,你接着又有后妈,姑姑心里直很心疼你,当年你爸有新欢,就忘儿子,狠心把你丢到国外,好说歹说他都不听,有好几次都想来国外看看你,可是姑姑没什文化,也不懂英文,人生地不熟,个人不敢来,耽误那多年……”
“都过去。”
收兵。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砖声音尤为显耳,白秘书神情莫测地过来,走到傅施阅身侧,正要弯腰凑到耳边,傅施阅轻轻敲桌沿,瞥眼林斐,“直说。”
白秘书五十地说:“傅先生,您姑姑来,这会正在门厅。”
话音刚落,传来阵凄怆哭声,个女人哭着丧进来,穿算得上讲究,烫着干练卷发,风韵犹存,颇有几分姿色。
她边抹眼泪,边用余光打量周围装修,见到餐桌前三个人,干嚎声戛然而止,抽泣着泛红鼻子,“施阅,来太晚,没有赶上葬礼。”
傅施阅偏过头,林斐侧脸认真,听很专注,他好笑地抱起手臂,继续听着女人不着边话,看看葫芦里到底卖什药。
“这次来参加葬礼,其实为你终身大事操心,咱们方家现在就剩你条血脉,你爸又是这个情况,你得让他在临终前抱上孙子吧?你姑父有个侄女,长得特别漂亮,还是个教师,也是咱们钱塘,配你是差点,但姑娘人很贤惠,将来是个贤内助,对你事业有帮助,男人嘛,成家才能立业,你说是不是?”女人滔滔不绝地说完,巴巴地看着傅施阅。
作为局外人林斐都听明白,方家靠山倒,女人盯上傅施阅这个新靠山,即使对方答应会照拂,她内心里放心不下,得把自己亲戚塞给傅施阅,做上傅太太,才算拴住这个印钞机,心可真够贪,傅叔叔不会看不明白吧?
傅施阅风度颇好,低眼笑下,淡道:“姑姑,你说对,舟车劳顿,安排人送你回酒店休息,这件事会好好考虑。”
女人这次见好就收,两个目都达到,起身,又瞪眼白秘书,带着满满收获离去,就等着把这条大鱼捞
“傅先生,们拦不住她,她坚持要见您。”白秘书说。
傅施阅瞥眼林斐,收回目光,低低“嗯”声,暂时认这个姑姑,“坐吧,明天白秘书带你去公墓。”
女人狠狠剜眼白秘书,坐下来,眼泪又吧嗒吧嗒往下掉,女人眼泪是武器,她把这个武器要用在刀尖上,“施阅,虽然你姓傅,但你身上有半血是们方家,这点你不要忘。”
林斐支着下巴,这段露骨演技,可以给张S卡。
傅施阅十指交叠,搭在桌上,不急不躁,“你说对,会代替父亲照拂方家,这点姑姑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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