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灯跳过11。
10、9、8……
——
油门深踩，车速飙升。
——
黑车里，前挡风玻璃外
视野尽头，杜炎炫满眼只有那辆静静停在原地白车。
他情绪在隐忍中骤然爆发，他已经完全忘记自己在哪儿、要做什
、什又不能做
。
满脑子只有
个念头：撞过去。
——
是秋澄！！
秋澄！！
黑车猛得个急转掉头，驶向旁边车道。
——
秋澄和穆行天说着话，余光已经注意到右拐过来、从旁边车道开过去黑车。
秋澄边打电话边注视着，视野里，是后视镜镜片映照着车尾外。
秋澄扫眼，后面街道空荡荡片，无车也无人。
街道角，辆身车劲霸黑色大车右拐驶上旁边车道。
隔着段距离，黑车落下半车窗，主驾后杜炎炫露出双阴鸷带血丝眼睛，在两车擦身而过时候，看进也落着车窗白车驾驶室内，阴沉地注视着方向盘后正打电话秋澄。
黑车开过去，杜炎炫拨上车窗，在密闭车厢内，握着方向盘手背上布满凸起血管和筋脉，脸色神情越发黑沉，注视前方道路眼神充斥着满满憎恶与爆涨血丝。
灯灯光落进车里，照不进开车人眼，那双眼睛如幽潭，平静而深邃，专注地目视前方，没有飘忽迟疑，坚定地去往他将要奔赴方向。
路平稳地开到穆行天今天加班大楼附近，红灯跳起，车在白线前缓缓停住，秋澄给穆行天拨个电话，说他快到，正在他公司楼前路口等红绿灯。
穆行天：“今天开白色车？”
秋澄：“你怎知道。”
穆行天人站在九楼办公室窗前，正对前面马路。
撞过去！撞过去！
大楼里，穆行天和秋澄说着话，始终注视着马路上那辆白车。
因为秋澄到来，他心情格外好。
想着等秋澄过红灯他就下楼。
——
白车里，秋澄看着后视镜，手机附耳，笑着应几句。
他提前问过裴玉，知道杜炎炫开什颜色车、车牌又是多少。
杜炎炫来，他点也不意外，人就是他自己招过来。
很快，他在后视镜里看到如兽眸般刺目车头灯。
秋澄注视着那两道亮光，很平静。
车外，红灯旁数字跳起，从12开始倒数。
杜炎炫此刻脑海里反复是前天穆行天让他滚画面，耳边则是秋澄声音：
“是
告诉穆行天，当年车祸不是意外，是你做。”
“是。”
是。是。
是他！
他视角往下看去，刚好能清楚地看到红绿灯，以及路口白线后停着那辆白色SUV。
秋澄说快到、在等灯，他就猜那辆是秋澄。
穆行天站在落地窗前，手机附在耳边，另手插兜，姿态闲散而专注地遥望着车：“都这晚，怎过来？”
秋澄：“想你啊。”
眼前红灯灯光清晰而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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