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生生。
穆行天眸中闪过轻蔑冷意。
胳膊涂完,后背赵叔涂过,青紫中浮着药水色泽,在周围白皙细腻底色间,如同幅色彩交叠油画。
穆行天扫眼,从茶几上重新拿棉签沾上跌打药水,又涂抹起来。
秋澄侧头:“那里赵叔涂过。”
该安排也都安排,这种情况下,也能受伤?
穆行天走近、伸手,赵叔把手里棉签递过去。
穆行天拿着棉签坐到秋澄身后,语气冷淡道:“人不够就再安排人,人不行就把人换掉。”
赵叔听懂,敛眸道声「是」,抬步离开。
客厅又静,没有声音,只有沾药水棉签很轻地落在那片斑驳青紫上,沁凉沁凉。
“怎回事?”
看到这幕,穆行天神色倏地沉。
他看向赵叔正在涂抹秋澄上臂,有块已经完全变成青紫色,与胳膊挨着后背,也有块不小地方受伤。
虽然看起来只是外伤,但秋澄肤色白,身上尤其白,这青青紫紫片斑驳,就跟水里滴墨似,尤为扎眼。
然而秋澄只是静默地抬眸,回视穆行天眼。
过来:“秋澄!”
边焦急地把人从车上扶起,边愤怒地瞪向汪泉:“你他妈疯!”
汪泉被司机束缚着手脚和身体,挣扎得额上筋脉直爆,那至今还在怒瞪秋澄凶狠样子,就好像在指责秋澄,他今天所作所为都是拜秋澄所赐。
“报警!”小秦立马拿起手机。
秋澄站在旁,伸手碰下刚刚被撞到胳膊,淡漠地瞥汪泉眼。
穆行天:“别动,伤得重,再涂遍。”
药水如宣纸上染墨,缓缓在青紫色肌理间侵开。
而秋澄无疑是瘦,肩宽本就偏薄,骨架轮廓顺着背肌往下,依旧是收窄,露出
身前人动不动,或许是在承受忍耐,或许真不疼。
穆行天手下动作轻,语气亦轻柔:“疼吗?”
秋澄坦露着白皙后背、低着头:“刚撞到时候有点。”
穆行天继续涂着药,陈述语气,虽然温和,但不容反驳:“什情况,说说看。”
秋澄默默,缓缓道:“是个叫汪泉同行,以前家公司。之前好像直是穆生生在捧,他不知道哪里听说穆生生认识,以为穆生生现在和在起。”
赵叔起身,回复穆行天:“小澄今天去电视台录节目,结束之后在地下停车场遇到袭击。”
叹口气:“司机赶来不是很及时,小澄被推把,撞在车上。”
穆行天看着秋澄身上,几不可见蹙蹙眉。
今天才是秋澄搬来第几天?
周都没有。
他才不在意汪泉为什要对他动手。
他只是刚好可以利用这次机会。
——
穆行天晚上到家时候,楼大厅灯火通明。
茶几上摆着瓶瓶罐罐,秋澄裸着上身、侧身背对着坐在沙发上,赵叔弯腰站在他身后,正拿沾药水棉签,给秋澄涂抹胳膊外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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