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林海再也忍不住,他从广告牌后跳出来,把推开那个男人,然后紧紧地抓住玛格丽特手。
林海突然出现,自然让玛格丽特非常惊讶,她还来不及说话,林海已经拉着她向马路对面跑去。
玛格丽特下
玛格丽特和那个男人正说着话,他们并没有注意到林海悄悄靠近。林海小心翼翼地藏在块广告牌后面,偷听他们谈话。那男人说也是法语,用命令式口吻对玛格丽特说:“快点回到那小子身边去!”
“不,他已经知道那幅画是假,谎言也被他看穿。”
“那你更应该回到他身边,继续控制住他。”
玛格丽特痛苦地回答:“做不到!”
然后,林海只听到啪声,原来那男人竟打玛格丽特记耳光,接着又是声恶毒咒骂。
尔良教授脸上,似乎显现出狰狞反光。教授正意味深长地看着窗外,那种眼神让感到不寒而栗,似乎有某种东西已经附上他肉体,正潜伏在黑暗某处,随时要吞噬着这栋大厦里每个人。
2005年4月16日上海
子夜12点。
黑夜雨铺天盖地,路边驶过汽车溅起水花,已经打湿林海衣服。他撑着伞大声叫喊着玛格丽特,她跑出网吧时并没有带伞,林海很担心她会不会淋雨着凉。
他已经找两个多小时,跑遍附近几条马路,几乎把嗓子都喊哑。但他知道玛格丽特人生地不熟,是不可能跑出太远,她定还在附近某个地方。
但玛格丽特似乎并没有任何退缩,她只是倔强地说声:“Jel’aime!”
这句话意思是——爱他。
瞬间,“Jel’aime”像针样扎在林海心头,他只能紧紧咬着自己嘴唇,以免发出声音来。
那法国男人几乎不相信自己耳朵,大声地说:“你疯吗?”
没想到玛格丽特居然冲出来,但只手被那男人死死地拉住,她身体,bao露在雨中,双手拼命地挣扎着,情况似乎万分危急。
在茫茫夜雨中,林海只感到心如刀割,眼前不断晃动着玛格丽特身影,心里却不断地问着:“为什?”
他曾经完全相信玛格丽特说过每句话,这个四百年前法国公主颦笑,举动,言行都牵动着他心,甚至她个眼神,也可以让他心跳得厉害。但如今都已经成为梦幻,就像沙粒聚成座巨大城堡,只个浪头就被打得粉碎。
“她根本不是油画中幽灵,她为什要骗?她究竟是谁?”
林海默默地问着自己,步颤地回到网吧门口,只见在彻夜长亮霓虹灯下,有两个人身影在晃动着。
他撑着伞悄悄向前走两步,才发现其中人居然是玛格丽特,她正浑身颤抖着站在屋檐底下,就像只受伤小鹿。而另人是个陌生外国人,穿着件黑色风衣,苍白脸庞上长着副鹰钩鼻子,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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