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几乎要被他连着头皮起揪下来,可身体上疼痛无法缓解大脑内部疼痛分毫,这次头疼比之前哪次都剧烈,好像下秒,祁煜旸就要死。
程然医术没有问题,祁煜旸脑内催眠确都解除,可是,池照在他灵魂中打下烙印、在他精神中刻画下符咒,依然存在,这是所有心
藏得可真深啊……
果不其然,祁煜旸犹豫会儿之后,又点点头。
池照表情看起来十分冰冷,就好像彻底撕掉遮掩用遮羞布样,他看上去过于坦诚,这让祁煜旸本就不安心跳动更加急促。
“你还有什话想对说。”
祁煜旸有千言万语,可望着池照无情又冷漠眼神,他什都说不出来,因为所有语言都是苍白,每个字、每个音符,在现在他面前,都失去其原本作用。
祁煜旸从门口走进来,池照放下手里文件,慢慢站起来。
穿过卧室房门,祁煜旸视线下子就落到那份文件上,他脚步僵住,不敢再向前走步,他双脚死死地钉在地上,整个人如同雕塑般。
他在等待属于他最终判决。
池照沉默段时间,然后走过去,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剧情彻底崩,八匹马都拉不回来,既然再也不会有补救机会,那池照也就没必要继续保持人设。
这样来,池照整个人气质都和平时变得不样,此时他看上去不仅淡漠、而且还有几分打开天窗说亮话意思。
这不是语言和文字错,这是他错。
等十几秒,始终没看到祁煜旸说话,池照抿抿唇,往前走去,他走很快,转瞬就越过祁煜旸肩膀,开门和关门声音接踵而至,冰冷且沉重防盗门砰声关上时候,祁煜旸恍然有种错觉,自己好像又被关到个黑暗逼仄屋子里,这里没有人、没有声音、没有色彩和空气,只有无休无尽窒息与痛苦。
唯与上回不同就是,这次,再也不会有人放他出去。
池照刚离开前几秒,祁煜旸呆愣站在原地,过前几秒,他好像突然反应过来样,猛回神,想要去追,可只是迈出步,他就生生停住脚步。
慢慢,他神情变得扭曲,双眸受到刺激般闭上,他用力抓住自己头发,不堪重负弓起腰,看起来正在承受莫大痛苦。
“你是什时候知道这件事。”
听到池照问题,祁煜旸张张口,但还没有说出话来,池照自己就回答:“是那次你喝醉时候。”
大约三秒过去,祁煜旸才垂下眼睛,点点头。
池照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很快,他又问道:“你病,已经治好?”
祁煜旸喝醉酒是两个月之前事,既然两个月之前就已经知道夏兰死亡真相,那绑架他人是薛兴凡这件事,他肯定也早就知道,原本还需要两个星期才能彻底完成治疗,估计也已经全部按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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