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练习中途抽空出来看眼,祁煜旸靠在床头,不知道正在看什文件,表情还挺认真,而它宿主,已经快睡着。
……真相敬如宾以后,它反而感觉不适应呢。
池照入睡需要十到二十分钟,而祁煜旸手里那份东西,他共看个多小时,明明只有两页,还是电子稿,眼扫过去就能看完,他居然看那长时间。
这份文件内容,就是池照这几天正在整理各种财产,祁煜旸盯着文件里各种没有温度数字,最后,把手机轻轻放到边。
整理财产,卖房子,看望很久都没有去看过母亲,这些举动,太像是要为长久不会回来远行做准备,可是,池照没有收拾过行李,也没有要离开意思,再联系到经纪人白天告诉他,池照侧面跟他打听几个靠谱基金会……
祁煜旸慢慢走到池照身边,池照指指墓碑:“这是妈妈。”
祁煜旸紧紧抿唇,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池照觉得现在他有点不对劲,他看着夏兰墓碑样子……怎形容呢,好像挺苦大仇深。
池照沉默片刻,他本来就是过来看眼,现在待时间已经够长,他双手插兜,往后走步,然后叫上祁煜旸:“走吧,回去。”
池照走在前面,祁煜旸跟在他身后,即将绕过这条小路时候,祁煜旸又回头看眼。夏兰墓在这条路最角落位置,虽然荒凉,但是安静,只是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未免会让人心生悲凉与孤寂。
祁煜旸深吸口气,他看向安静地躺在身边人,克制很久,才没有伸出手,将人抱在自己怀里。
明天,就是治疗最后天。
程然跟他说过,过明天以后,所有回忆都会被想起来,曾经薛兴凡对他用过催眠手段,都会被击溃。到那时,他就不会再头疼,也不会再病态依赖薛清。
无穷无尽悲伤突然涌上心头,其实在治疗进行到中期时候,他心态就已经发生变化。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程然和薛清说都是对,他确不正常,他确是病,已经病到模糊人类和物品界限。
在没有接受治疗前,他蛮
祁煜旸看大约两秒,然后才把头扭回去,快走两步,跟上池照身影。
……
自从治疗开始,池照和祁煜旸就再也没有亲热过,两人虽然睡在张床上,但彼此之间有非常分明界限,相安无事得很。就跟结婚好多年夫妻样。
最近这阵,时不时地,池照还会去客房睡晚,每次他都给出很充足借口,但两人都心知肚明,这不过是渐渐疏远开端。池照这做是想测试下祁煜旸是不是还依赖他,顺便让以后决裂不会那突兀;祁煜旸这做则是因为,现在他没法对池照说不,更没资格要求池照做这做那。
又是个相敬如宾晚上,池照从浴室里出来,身上还带着温暖热气,他掀开被子躺进去,闭上眼睛就准备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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