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再次要求治疗开始,祁煜旸就直很平静,每次回忆起那些痛苦细节,他最多只是有些无法适应,即使这样,他也会逼着自己适应,等到适应好,他才会走出这里,回到薛清身
祁煜旸坐起来,他揉揉眉心,半天以后,才抬起头看向程然:“为什回忆起来内容都这清晰。”
祁煜旸可以精确分辨这些回忆发生在什时候,甚至连薛清和薛兴凡神情都记得清二楚,按理说已经过去六年,就算这些回忆是被封存起来,也该褪色。
程然垂头记录着什,头也不抬地回答:“因为太痛苦。”所以怎都忘不掉。
也正因为太痛苦,才会在操控祁煜旸上获得这好效果。
祁煜旸没有再回答什,他站起来想要离开,程然啪下合起记录本,然后也站起身来:“等等,想问你个问题。”
“……希望,忧虑,嫉妒烦恼,
爱情威力和痛苦里面
可贵部分,都得不到,
只得到锁链。”
念完这段诗句,眼前少年合上手中书本,然后看眼旁边始终沉默男人,在得到男人点头示意以后,他转身离开,对身后人、还有这间黑暗又恐怖屋子,没有半分留恋与担忧。
祁煜旸停下脚步,无声看向程然。
池照以为祁煜旸现在还在慢慢恢复,只是想起七七八八细节,却没把所有脉络全部串联起来,实际上,祁煜旸现在没想起来已经很少很少。原本治疗进程里,程然摸索很长时间才明白过来他是被催眠,而这次,在祁煜旸主动找上程然时候,他就已经告知对方,自己是被薛兴凡绑架,如果大脑里被打下什烙印,那也是薛兴凡干。
身为医生,程然必须为祁煜旸保守秘密,而且不能干涉祁煜旸决定,所以在最初震惊过后,他什都没做,不该说不说、不该看不看,直到现在,这是他第次问出关于薛清问题。
“你不想报复薛清原因……”程然问很慢,他看着祁煜旸瞳孔,试图从祁煜旸平静表面下挖掘出些被他极力隐藏东西,“薛清知道吗?”
又是个尖锐无比问题,每次程然提问,都能阵见血问到最关键地方。
薛清念诗,祁煜旸从来没有读过,但在回忆起这段记忆时候,祁煜旸突然就想起来,这是拜伦诗,也是拜伦生前最后首诗,是他绝笔。
祁煜旸睁开眼,周围环境又恢复成温暖明亮现实空间。
程然安静坐在边,看到祁煜旸行,他抬起头:“这回想起多少?”
祁煜旸躺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他低低回答:“第五天时候,薛清拿着本诗集,隔段时间,就给念段诗选,感觉他念很长时间,但实际上,他只念两首。”
“这很正常,在其他感官都被封闭,只有神经和听觉还在工作时候,时间会被大脑本能无限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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