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琦记得很清楚,崔桃
绣着花帕子大多都是女人用,赵宗清瞧着也不娘气,为何喜欢用这类绣花帕?崔桃想到他性格有些诡谲,莫非这赵宗清还是个女装大佬?又似乎不太像。
在道观第次见到他那会儿,赵宗清完全像是另外个人。她曾派人到道观打听过,都说赵宗清有喜欢模仿道观住持癖好。可当时她见到赵宗清,肯定不是在模仿住持,很可能是是在模仿另个人。
王四娘这时候端茶进门,崔桃就唤王四娘看看帕子。
“这种绣帕般都是女人在用,如果看见哪个男人身上有,就会想八成是哪个女人送。”
王四娘随口句话倒是给崔桃思路。
很痛苦。他真想说点什能劝慰住少主,但他知道失去就是失去,说什都没用。那些深刻在心中苦痛岂会因别人三言两语便医治得?他仅因母亲被金人辱杀,便心中痛苦不堪,何况少主,少主自小就背负太多太多沉重东西。
莫追风再三在心中发誓,这生他都会誓死效忠少主,不,应该说是生生世世。他生生世世都愿意匍匐在少主脚下,任他差遣,为他当牛做马,甘之如饴。
听到关门声后,屋内赵宗清狠狠攥紧拳头,眼中落寞情绪转为蚀骨怨憎。滴泪忽然划过脸颊掉落,嘴角却露出抹不屑狞笑。
赵宗清在床边坐下来,从枕头下取出方半旧帕子,这是他唯方旧帕,帕子角绣着荷花。但比起那些他经常用那些崭新荷花帕,这方帕子上荷花才是最精美。因为那些新帕上荷花都不过是仿照这个旧帕上绣制。赵宗清摩挲着荷花绣纹,笑声,又突然冷下脸。
他托着帕子手微微抖抖,便像沾什脏东西样,把帕子丢在榻上。赵宗清背着手在屋地徘徊数圈之后,斜眸看眼那方被他丢在榻上旧帕,转身匆匆出门。
夜里,韩琦悄悄从后窗跳进崔桃房间,已经轻车熟路,不似开始那般会害羞下下。
“赵宗清年十三时,曾在他堂舅家住过阵子,他舅母娘家侄女王氏当时也在那暂住。这王氏后来入选进宫,受封为美人,曾度很受宠,却不幸在三月后爆疾而亡。”
“什病?”
韩琦摇头,深宫里事情哪能随便打听得到。
“据王美人生前熟识人交代,她极喜欢荷花,最爱在帕子角绣荷,倒也爱梅,但比不过爱荷深切。”
崔桃将两方荷花帕展平,放在桌上仔细看。
这料子是上等丝缎面料,是像韩综那样大户高门人家才会有。当初在苏玉婉死亡现场,以及玄衣女子燕子身上,都发现荷花帕。两方帕子个沾血渍,个沾油渍,都是被人用过扔掉。
苏玉婉身亡现场马粪也说明当时出现过身份尊贵人。
当时还猜不出用这等好帕子主人是谁,现在却可以大胆假设这个人就是赵宗清。
崔桃看着帕角荷花绣纹,搓着下巴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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