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咏鹅,不是耍鹅。”崔桃纠正。
“你——”萧沙钩气得咬牙握拳,便要纠正掉自己口音,奈何他就是说不出标准‘’,总是喊‘鹅’。
“鹅鹅鹅……”萧沙钩试图练习着。
崔桃忍不住接下话:“曲项向天歌——”
韩琦抵达时,正听见二人唱和,在吟诗?
“说起来你们使团人还真是不怎关心耶律豆儿去向,”崔桃坐在凉亭内石桌旁,双手托着下巴,打量萧沙钩,“你也是如此。”
急忙忙地跑过来,却只是关心询问西平郡王。从不见他们询问耶律豆儿是否有消息,调查进展如何。
“回答鹅话!”萧沙钩高声催促道,对于崔桃‘发现’他都懒得解释,只要崔桃解释有关西平郡王事儿。
萧沙钩口音令崔桃不禁吟诗首:“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崔桃随即问萧沙钩可知道这首诗出处。
沙钩刨根问底。
“滚滚滚滚滚滚滚滚滚!”
萧阿刺,bao躁地连续喊道。
见萧沙钩居然原地委屈地看着自己,还是不走,他脚就揣在萧沙钩屁股上,连环踹,直至把他踹出门外,哐当声就把门关上。
萧沙钩被踹出门外时候,踉跄个摔倒,躺在地上。他也没着急起身,呆呆地望着天。门口其他辽国随从见状,也都不去管萧沙钩如何。负责守卫开封府衙役们见倒是有几分好奇,不过他们谨记他们现在职责就是保护西平郡王,别事情不能管。
“韩推官回来!”崔桃开心地马上去迎,小声问他在宫里有没有被刁难。
韩琦淡笑摇头,也小声回崔桃:“幸亏娘子救场。”
崔桃怔下,倒是没适应过韩琦‘娘子’称呼。
其实这称呼在宋朝没什特别,普通男子在外遇到陌生女子,也可以称呼其‘娘子’。成婚丈夫也是可以用‘娘子’称呼妻子。可以说,这是个可亲可疏称呼。韩琦此时此刻这样措辞也没有什错,
萧沙钩摇头,目色严肃地盯着崔桃,以为这诗出处有什深意。
“唐初诗人骆宾王所作。”崔桃解释道。
萧沙钩皱眉半晌,没等到崔桃下话,便坦率地表示,他很想知道这首诗和他问事情有什关联。
“没关联啊,只是你让想起这首诗而已。”崔桃无辜道。
萧沙钩顿时气愤:“你耍鹅?”
萧沙钩头枕着双臂,望天叹息片刻,才起身拍拍身上土。
崔桃才得闲喝两口茶,便见萧沙钩溜小跑到她跟前来。
“你老实交代,用什东西威胁鹅家郡王?”萧沙钩用汉语质问崔桃,但这话说得还算顺溜,应该是他这路跑来直在酝酿,早就迫不及待要问崔桃这话。
“你不是在场?”崔桃反问。
萧沙钩怔怔,自己确实在场。可就是因为他在场,亲眼见识整个过程,才万般不明白,这个开封府女衙役是如何威胁住,他们在躁动不安又放荡不羁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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