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娘子随即就带着崔桃去瞧他儿子。进院子之后,隔窗就能看见西厢房床榻上躺着孩子,果然如钱娘子所言那般,人睡着。
“等他睡醒,就骗他说他是做噩梦,所见都不是真。”钱娘子道。
崔桃点点头,这倒也不失为种办法。
带衙役收尸之后,李远就去盘问巷子里其他人。正赶上午后懒怠时候,巷子里住户就算有人在家,也都在歇息避暑。
夏日午后,
“怪可惜,年纪轻轻,长得还这漂亮,咋就惹上仇家,被人就这捅死。”钱娘子叹口气,很替张素素可惜。
王四娘和萍儿这时候凑到崔桃面前,俩人挤眉弄眼,似乎都有话要说。
崔桃便先跟着她们到旁。
萍儿:“这凶手会不会是——”
“就是他!才刚,也就不到两炷香前,们还看见王判官还跟她在起,也有首饰铺掌柜可作证。转头人就死在这,凶手不是他,还能是谁?”王四娘气愤道。
瞧她活蹦乱跳,这会儿人竟然死!”王四娘眼珠子瞪得溜圆,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萍儿也十分震惊,但对于韩综提出疑问,她还是忍不住主动作答。
韩综得知死者竟曾经是在衙门呆过张稳婆侄女张素素,也不禁惊讶下。身边认识人居然被害,总是令人不禁惊讶和唏嘘。
“身子还温着,仍血流不止,致命伤在颈部,遇袭时间不超过两炷香。”
崔桃发现地面有喷溅血迹地方,中间有不连续空白区域,说明死者在被割喉时候,面前有遮挡物,而且根据这空白区域宽窄情况来看,遮挡物应该就是个人。
虽说她不太喜欢张素素,可也没有讨厌到让她去死地步。而且她平生最讨厌骗女人色又要女人命混账东西,以前她情郎汪大发算个,如今再算上个王判官,都是混账东西该死玩意儿!
萍儿点头附和,跟崔桃商量道:“这情况是不是该禀告给韩判官?不能瞒着?”
崔桃应承,令她们二人去说就行。崔桃转头继续问钱娘子,她儿子情况如何。
“小孩子瞧见这光景很容受惊不安,许多日都不见好。钱娘子若信得过,可以帮忙看看,会有些效用。”崔桃道。
钱娘子忙道谢,“那孩子怕生,被吓着之后狠哭气,这会儿刚好哭累睡着。”
报案人是这巷子里住户钱娘子。但第个发现死者却不是她,是她八岁儿子,本是要偷跑出去找邻居家孩子玩儿,结果出门就看见躺在血泊中张素素。
“出来时候,她人好像就没气儿,动不动,那会儿大概在炷香前。”钱娘子回忆道。
崔桃打量钱娘子衣着,身上有因折叠而形成横纵褶皱,衣裳叠整齐之后压在衣柜里,再拿出来穿时都难免会有这种褶皱。
崔桃问钱娘子可认识死者。
钱娘子摇头,表示不认识。她说这话时,不禁用余光再看眼倒在血泊中张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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