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综点点头，自是信崔桃，不再有疑。
“从尸体
腐烂情况来看，死
至少三天以上，早于上
位被害者。至于具体死亡多少日，不太能确定。”崔桃愁眼院子里随处乱舞苍蝇，又瞟向窗纸破乱宅子正厅，才对韩综道，“等
把尸体蛆虫养养，应该可以大概推算个时间来。”
韩综抖下眉毛，又抽动下嘴角，然后专注盯着崔桃，似乎想确认自己耳朵确没有幻听。
“刚才是不是听错？怎
好像听说你要养蛆？”
“没听错，就是养蛆。”崔桃招呼王钊可以派人尸体运回开封府，又特意嘱咐他们小心些，“别把被害者身上蛆给弄掉。”
下找到个已成型胎儿，胎长三寸有余，大略估计应该有三四个月。
崔桃又检查被害者口内状况，果然也被割舌头。再查其颈后，有骨折情况。两名死者死因，应该都是因为第二节颈骨骨折，导致呼吸肌与延髓中枢分离，进而引发窒息身亡。
尸体手脚也有茧，甲缝里带泥，鞋底有沾泥，衣裙有刮痕，裙角出有点油渍。
崔桃脱掉羊肠手套，随即走出正厅，呼吸口外面新鲜空气。
韩综早忍不住，人已经先步等在外面，瞧见崔桃出来，他倒有几分不好意思。
韩综：“……”
王钊：“……”
终究王钊还是听话，令人特意用编织密实竹席，从底部将尸体托住，然后包裹好，运回开封府。
王四娘马上主动表示先回去，先把尸房熏上专门除臭香，这样崔桃二次验尸时候，味道也能‘好闻’点？
“倒是佩服你，竟连这都能忍下来。”韩综心底其实还是很疑惑，“当初虽没有时刻陪你在如意苑，不知你所学全貌，但这验尸杂书你即便是能看到，却——”
其实娇姑在训教女子上，并非概而论，除教样些貌好女子要会琴棋书画、侍奉男人外，也会挖掘其中些人所长，令其术业有专攻，如算账、织布、做胭脂水粉等等。如意馆杂书有很多，韩综也没有每本去确认是否有验尸书。崔桃确聪明，但即便是看到这类书有所解，终究是纸上谈兵，如今这种尸体还能这般淡定验尸，却是不得不令人怀疑。
崔桃猜到韩综在怀疑，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解释下，虽然不解释也不会怎样。反正这人是好是坏也不是凭谁随便说句话就能定，再说她在开封府做事，立下那多功劳，好坏已然可辨。只要没有天大证据证明她有邪门歪曲，谁敢‘收’她？
大宋可是法制基本健全社会，而且上头大领导赵祯还是个很讲道理皇帝，真没什可怕。
“初见尸体也是怕，但为摆脱困境只能强装镇定，误让韩推官以为很厉害。这之后不是在开封府尸房呆久，你们读书人都知学海无涯，当验尸就不知学习，也怕露馅。”崔桃扯个还有点像样理由跟韩综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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