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素素见韩琦不表态,便给韩琦磕头。
韩琦道:“犯点小错没多大关系。”
张素素听这话,破涕为笑,忙拉住张稳婆,“姑母,你看韩推官原谅,你也原谅这次吧,以后保证规规矩好好做事,把那些小毛病改。”
张稳婆闻言,有点难以相信地看向韩琦。今儿特意这般问责,岂会重拿轻放?
果然不出张稳婆所料,韩琦接下来话,直接把任何可能都堵死。
这身衣服,可真像崔娘子那身。也不知道是她今天刚巧这穿,还是听到谣言才那穿。若为后者,这张素素还真是心机深沉,分明是故意想把祸水往崔娘子身上引。
张稳婆也说,她可以证明那晚张素素是跟她在起。张素素那里谣言可以澄清,但她身上所穿这身衣裳却会不禁令人联想到崔娘子也有这样身。加之崔娘子直都跟着韩推官办案,俩人外貌又看起来十分般配,太容让人把他们二人联系在起。
张素素若故意在自己身上搞出桩误会,然后澄清,再往韩推官和崔娘子身上泼骚。她已经不只是心机深沉,还十分歹毒。
所谓‘唾沫星子淹死人’,名声于名女子而言太重要,往严重说,此举都很有可能把人往绝路上逼。幸而这个人是崔娘子,看得明白,心思通透,根本没中张素素计。这若是换成般女子,哪怕是她自己,身在事中实在难看清全貌,肯定会着急上火,情急之下就忍不住辩解。
这种涉及男女情爱谣言,你表现得越急躁,越要解释,人家越会以为这里头有事,越产生联想。哪怕你把人证拉出来,还是会有人觉得你在造假作伪。总之只要给人提供这方面谈资,那根本就停不下来。
“小错可改,但心若不正,却难改。”
言外之意,细枝末节上犯些小错,没有多大问题,但品性败坏,却是从根儿上就烂透,根本留不得。
张稳婆本还不明白,韩琦为何将她内侄女直接定为品性有问题,看起来就是些小错——
“韩推官怎能这般对,这般公报私仇?那
而且这件事细计较话,张素素实际上没什错,她只是反应慢点没及时回答人家说话而已。不得不说,韩推官这脑袋瓜儿真让人佩服!他并没有拿这件事去追责张素素,让她有言可辩,而是直接总结她犯下真过错,且还是人证非常多那种板上钉死错。
张素素等半晌,见韩琦还没松口,马上再度道歉。
张稳婆沉默良久之后,随即咬牙,跟韩琦保证道:“属下这就让她归家,令她从今以后,不再踏入开封府半步!”
韩琦这才动下眼皮,转而端起张昌为他再度倒好茶,悠悠地品口。
“姑母!”张素素没想到张稳婆会把自己赶走,忙哭着求她原谅自己,也求韩琦给她次机会,她真知道错,“以后保证乖乖地守规矩,姑母在哪儿就在哪儿,绝不会再惹麻烦,坏衙门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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