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吕公弼松手,茶碗落地立刻碎。
“儿还不傻,知道放手,否则只会伤自己!”大马氏高声说罢,便目光凌厉地盯着吕公弼,态度前所未有严肃刚硬。
吕公弼心头震,看着地上摔碎茶碗,随即道:“儿子明白。”
说罢,他脸色更沉,便匆匆行礼告辞。
大马氏叹口气,只愿他能真明白,真想得开。
吕公孺抱怨不已,他分明跟吕公弼没差两岁,但就因为长张娃娃脸显嫩,他娘好像永远不记得他多大般,总是当他是小孩子。
“还说自己不是,真长大人说话会像你这样吵?”
吕公孺:“……”
终究,还是,只能默默退下。
“他话错离谱,你可知哪儿错?”大马氏严肃地问吕公弼。
都因为她遭遇,疼爱她都来不及,断然不会再逼迫她什。
大马氏如此也就明白,她家二儿子已然不在崔桃考虑范围之内。若不然,哪会每次请她来时候,她都躲着吕公弼。
小马氏信中说得很详尽,道出崔桃这三年多来所遭受非人苦难,大马氏仅仅见其信上所述内容便心酸流泪,实难想象当时真相道出那刻崔家众人会是何等震惊。作为崔桃姨母,大马氏自然心疼和理解崔桃。
所以这婚事即便成不,大马氏依然还是愿意疼爱崔桃。只家中还有个痴情种没走出来,这次天贶节,她本来是向借机请崔桃来趟,当面把这事儿跟吕公弼讲明白,彻底结那孩子心思。不想崔桃被吓怕,听邀请就连忙拒绝跑,连解释都没听。
于大马氏而言,她不觉得崔桃是真有事,只以为崔桃是因为天贶节吕公弼在宰相府,所以才着急躲着不见。
……
崔桃在骑着马
吕公弼这时才转眸望向大马氏。
“当初人没见着,切都还不清楚,你惦记着自有道理。可如今人近在咫尺,你看得清清楚楚,她心不在你身上,你再惦记着便是蠢而不自知。聪明男儿,当懂得审时度势,及时止损。”大马氏告诉吕公弼,“若两情相悦,痴情没错,于那个人来说为种幸事。若仅为你相情愿,你痴情不过是给别人徒增烦恼罢。”
吕公弼低下头,依旧默不作声。
大马氏取来茶碗,递给吕公弼。
吕公弼默然接着,大马氏便将热茶倒入,茶水满仍未停。
既如此,那问题只能尽量靠自己解决。
大马氏叹口气,趁着吕公弼、吕公孺兄弟来请安时候,跟吕公弼讲明白情况,劝他是时候该放手。
吕公弼阴沉着脸,面上保持着对大马氏恭敬样子,嘴上却是声不吭。
吕公孺在旁听这话,不禁道:“二哥连人失踪查不着时候,都不肯放手。如今熬到这时候,见着人,近在咫尺,叫他如何能放得下?唉,二哥姻缘怎这难呢,还以为咱家终于可以种桃树呢。”
“小孩子家家,你懂什,回房读书去!”大马氏打发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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