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公弼和崔茂本打算叫崔桃过来,忽听韩琦突然质问崔桃簿册事儿。
崔桃好像这才恍然想起来,拍大腿下,然后忙行礼向周初锴赔罪,“是属下粗心大意,犯大错。之前韩推官命归还簿册,半路见王四娘和萍娘子去烧文书,就跟着她们说几句闲话,结果就忘,该是把簿册放到那些待烧文书和账本之中。后来就走
只见小吏手捧着本烧大半簿册,只有书脊上角完好,其余残留部分,都已经黑,倒是能依稀看得到上角完好部分残留几个字,封皮处则只残留‘仓’字上半截。
“韩推官人在档房焚烧无用文书,却误将仓曹府库簿册给焚毁。库内应粮物、数量多少都记录在这上头,只此本,现在烧成这样子怎办?”周初锴十分不满地质问,气得还用手拍拍那残缺簿册,这拍还有不少黑灰落到地面。
韩琦令张昌去查怎回事,又请崔茂和吕公弼们稍作等待。
崔茂自是明白不能耽搁人家处理公事,忙点头应承,请韩琦先忙。
随后,王四娘、萍儿就陆续进屋,王四娘手里还捧着个铜盆,盆内有不少灰烬,依稀可见有几角烧剩余纸。
琦才收到批复折子不久,因公务繁忙未及立刻去跟崔桃说也不是不可能。
如此倒显得他们有些着急,韩琦必然料知他们早就知道消息,这会儿才会掐着时间赶过来找他。不过这也不是什丢人事,谁又会愿意自家女儿直留在衙门里坐牢,着急接人回去也是情有可原。
吕公弼就请韩琦尽快将人唤来,“姨父想早点接她回家,家里人足有三年多没见过她,都盼着这日,还望稚圭兄能体谅他们境况。”
崔茂附和。
韩琦就打发小吏去叫人。
“是她们干!”周初锴立刻愤怒地指向王四娘和萍儿三人。
“周仓曹,咱可得讲理啊,这簿册你自己没管好,搞得们误烧,怎能算们错。”王四娘反驳道。
萍儿道,“们不过是领活计,去档房内帮忙烧无用文书。那些文书都在地上堆好,被告知只管烧就是,没动任何别东西。周仓曹乱放东西怕担责,是人之常情,可也不能乱往别人身上推呀。”
“这怎是乱放东西,档房半年都没去过。今儿若不是属下偶然看到你们烧府库簿册,怕是还不会去呢。”周初锴随即拱手,请韩琦评理,“属下特意问过,今天府库簿册是韩推官讨来,还请韩推官给个说法!”
到这时候,崔桃才在名小吏带领下进屋。
没会儿,却见开封府仓曹参军周初锴气冲冲来找韩琦。
“韩推官,今儿来要讨个说法。”周初锴怒气很盛,屋里所有人都察觉到他很生气。
崔茂和吕公弼是外人,自然不好多嘴,只默默旁观到底是怎回事。
“何故?”韩琦不解地问。
周初锴招呼身后小吏把他手上东西拿给韩琦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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