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世是挺惨,性子如何?为人如何?”崔桃继续问。
吕公弼仔细回忆下,半晌后,开口道:“没太多印象,是个怕生,总爱躲在你祖母身后,应该挺安静乖巧。”
“安静乖巧,这性子倒适合你。”崔桃顺嘴就把话题转移。
吕公弼立刻瞪向崔桃,问她这话何意。
“你这霸道人,总喜欢把自己想法强加到别人身上,就得找个安静乖巧,对你百依百顺。找这样性子人更契合你,婚后日子容易和和美美,出不大问题。”崔桃解释道。
崔桃到开封府侧堂,就见吕公弼负手站在屋中央,手里正攥着封信。
崔桃二话不说,上前就将那封信从吕公弼手里抽出来。
吕公弼有所感觉时候,已经晚,手上空空如也。
他蹙眉盯向崔桃:“你——”
“好生无礼,不知体统,如此粗鲁。”崔桃边拆信,边替吕公弼把他没说完话,说完。
感同身受,对这些女囚所受非人遭遇很是气愤。女囚也是人,犯错按律处置就是,别不该有。
韩琦应下,当即吩咐下去。
“若属实,定严惩不贷,以儆效尤。”韩琦向来温淡声音变得冷厉。
崔桃又问韩琦,杏花巷以前那四家自尽死者家属之中,可有同意开封府挖坟重新验尸。
“时隔久远,如今只寻到家,王钊已经去游说,下午该可以去趟。”
吕公弼蹭地站起身来,眯眼质问崔桃:“因昨晚事,还是因天香楼事,故意说这话气?”
“都不是,是因
吕公弼缓缓地吸口气,随即撩袍子坐下来,“你不爱受拘束,便也罢。可大街上随便认识人,你便敢跟着他走?上次你是幸运,遇见……黄六郎。若遇到坏人,你可怎办?”
崔桃飞快地览阅崔枝信上内容,无非是唠叨家中日常。
信中,崔枝说崔六娘嫉妒她,几次背地里拿话挤兑她。又说马氏,也便是崔桃母亲,曾私下里找到她询问崔桃情况,崔枝没敢透露,只能瞒着。还说家里祖母因为崔枝颇受宰相夫人喜欢,越来越看重崔枝,有意让马氏帮忙撮合崔枝和吕公弼婚事。崔枝在信末尾还不忘跟崔桃感慨句,现在家里很多人对她或热情或排挤,搞得她心里怕怕,都不知道该信谁,幸好有十娘如既往地陪着她。
“十娘是谁来着?”崔桃今儿看到太多尸体,脑子时间有点转不过弯儿。
“你五叔五嫂独生女,”吕公弼解释道,“也是个命苦,才生下来没多久,父母就去。”
“那正好,顺便去趟长垣县,瞧瞧起火点在哪儿。”
崔桃从韩琦那里出来后,就看见王四娘朝她颠颠地跑过来,告诉她有位吕二郎来找她。
“不见。”崔桃眼不眨下,径直往回走。
“那位吕二郎说,你若说不见,他就要告诉你,九娘来信他便给烧。”王四娘接着道。
崔桃立刻停下脚步,让四娘人赶紧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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