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公弼怒得双眼喷火,他紧盯着崔桃:“你怎变成这种样子?”
“是你没有搞清楚,就是这种样子。已经不是三年前,吕二郎心里如果挂记得是三年前崔桃,那她已经死。在这里是另个崔桃,你完全不认识也不大可能理解崔桃。”
崔桃让吕公弼没什事儿话,就回去好好想想她话,别在这耽搁她办事儿。
吕公弼本还有很多话要跟崔桃讲。他今日来,是想领崔桃离开天香楼,二是想告诉他,他决定要亲自去太后跟前为她求赦罪。可见崔桃这番态度,又是全然不认为她在青楼行为不成体统,吕公弼真觉得眼前女子完全陌生,确不是他三年前认识那个桃子。即便他有心劝诫她,想纠正她错,可瞧她如今这脾气
吕公弼撩起袍子坐下来,打发孙妈妈。
孙妈妈还真怕得罪这位宰相之子,走之前小声嘱咐崔桃好生伺候贵人。崔桃刚刚表现她很满意,本来还担心这丫头耍性子不肯屈就,她能懂得审时度势便好。
“吕郎想听什曲儿?”崔桃不请自坐,扯掉脸上面纱,吃起桌上点心来。
吕公弼见她竟这般自在,满脸无所谓样子,惊讶之余更有恼怒。
“三哥说在这看见你,还不信,原来你真跑青楼来,可是那个韩稚圭逼你来此?”
冲她而来。
“吕郎君喜欢听什曲儿,尽管提,们百小姐什都会,不管是诗词歌舞,还是丝竹管弦,皆样样精通。还擅品茗,保证和吕郎君聊得来。”
吕公弼冷冷打量崔桃,嗤笑道:“这倒没什稀罕,可还有别?”
“哟,那可会得太多,时间细数不过来。”孙妈妈陪笑道,“要看吕郎君今儿想要什?”
“可会伺候男人?”吕公弼道。
“自愿。”崔桃让吕公弼小点声,小心隔墙有耳,“开封府办案,你别乱掺和。”
“乱掺和?你知道知道你什身份,你怎能来青楼这种地方?这若是被姨父姨母知道——”
“那你是什身份,你为什来青楼这种地方?”崔桃反问吕公弼。
“是来找你,再说们不样。”
“们怎不样,不都是人?就因为你是男人,你来这地方还干净。是女人,便不行,名声不洁,给你们丢人是吧?嫌丢人便滚,当们从来没认识过。”崔桃最讨厌男女性别上双标,便是在古代也不行。
孙妈妈愣下,天香楼里若客人说这句话,其中意思就再明白不过。这东楼妓子,照道理说都是卖艺不卖身,不会去侍奉嫖客,可遇到势大权高勋贵们偏要喜欢这样,你还能强硬着拒绝得罪人不成?
孙妈妈便打商量地跟吕公弼表示,百日红不卖身。
“可怎听说有位姓——”
孙妈妈凝望吕公弼,正等着听下半句。
“奴家愿意!吕郎君表人才,能伺候他是奴家福分。”崔桃紧盯着吕公弼眼睛,警告他最好不要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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