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钊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崔桃毕竟身份低微,韩推官若为她再三处置府衙里老人,确实容易会引起公愤。
“那这事儿就这过?”李远是真生气,好似自家闺女被人欺负般。
“过几日寻别错,派出去便是。”
韩琦冷静地看着满脸都是愤怒俩人,不禁哑笑声。便是对他,崔桃都不曾吃过亏,岂可能仅因个刘仵作便忍气吞声?这俩人被‘算计’而不自知。不过韩琦也不打算拆穿,府衙里有两个人真心对待崔桃,倒不见得是坏事。
傍晚时候,崔桃大摇大摆地回大牢,跟王四娘和萍儿‘叙旧’。
李远忍无可忍,马上站出来,义愤填膺地对韩琦道:“根本不是那样,她本想验,但刘仵作恶言相向,不准她去验。”
韩琦凝眸审视眼崔桃,打发王钊带崔桃再回尸房趟,传他命令再勘验次钱同顺尸身。
当崔桃从钱同顺左耳内取出银针那刻,旁刘仵作瞬间僵脸,全无血色,窘迫地无地自容。
王钊不满地瞪眼刘仵作,就带着崔桃折返。
“夫妻二人既同被银针刺脑,为何人是活着吊死,另人则为死后吊着?”韩琦问崔桃。
,来尸房看看崔桃验尸情况。结果人还没到,就远远地听见刘仵作对崔桃态度不佳地爆吼。
“觉得还是该看看。”崔桃这次声音变小些,娇娇柔柔,更悦耳。
但这对于刘仵作而言,无异于是崔桃故意装傻挑衅,“你耳聋听不懂说话是不是?滚,给滚出去!”
崔桃还是用她黑溜溜眼仁儿看着刘仵作,瞬间眼眶就红,泪水悬而未下。
李远气得直冲进尸房,又见崔桃这般受委屈幕,气愤地瞪向刘仵作,呵斥他不该如此。
王四娘如今心里对崔桃又怕又敬,赶紧热情地来问候崔桃。
萍儿则瑟缩在角落里,防备地盯着崔桃,如当初那般,不过她人可没有当初那般水灵。
王四娘把最干净地方让给崔桃休
“这种刺入有时并不会造成顷刻间毙命,两柱香后死亡情况也有,钱同顺碰巧就处在吊前还活着状态。”
崔桃乖巧地解释完,就默默地退下,全然没有往常活泼样子。
韩琦默然饮两口茶。
在旁王钊和李远都有些耐不住,人句为崔桃所受委屈抱不平,觉得刘仵作该被处置。
“走张稳婆,再走刘仵作,只会让她在府衙里难做。”韩琦放下茶杯,淡声道。
刘仵作慌神下子,随即镇定地告诉李远,是崔桃不规矩,想擅自验他管辖尸体。
“走,跟去给韩推官复命。”李远对崔桃道。
崔桃默不吭声地拿好自己写尸单,带上银针,跟着就去见韩琦,道明情况。并告知韩琦,她怀疑钱同顺耳内也可能有同样银针。
“怀疑?”韩琦显然在质疑,崔桃为何不直接在尸房顺便把钱同顺尸体也检查。
“钱大夫尸体不归妾验。”崔桃回答得很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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