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正琢磨之际,马蹄声渐近,便见这女子骑马折返,在他跟前跳下马。
崔桃捡起掉在地上工具包,朝赵祯方向看眼。那厢随行衙役李远等人,催促崔桃快走。
崔桃忙疾步上前,走到赵祯跟前说句:“郎君乃人中龙凤,非凡俗可比,今日不宜往东南去,恐有晦气招惹上身。”
说罢,她便潇洒上马,再度疾驰而去。
东南,不正是才刚发现女尸地方?
其头顶和身上挂着不少稻草,略有遮掩效果,加之才刚尘土较多,故时才没注意到。
这景象赵祯看,都不禁觉得触目惊心,甚至有些反胃,更不要说这些孩童。巷子里住家百姓听到孩子尖叫声都赶出来,看到女尸后都吓得不轻,赶紧抱着自家孩子背过身去,万万不敢再看那吓人场面。
韩琦立刻命人保护现场,召人通知开封府,传稳婆来验尸。又请赵祯回宫,此等污秽之地,自然不适宜帝王久留。
赵祯不忘嘱咐韩琦此案有结果后,要向他禀告。这凶徒好生凶残,实在令他惊骇。
张昌等皇帝走之后,才小声询问韩琦:“张稳婆病还没好,这验尸……”
赵祯纳闷地问身侧内侍是否认识她。内侍疑惑地摇头,不解官家为何有此问。
赵祯只是想确认下,这女子确从未见过他。倒是玄妙,她竟眼便能看出他‘不俗’,莫非她除懂医术,会验尸,还会相面算命不成?若真如此,那她确系是名能人异士。
崔桃抵达现场后,立刻检查尸体状况。尸斑大片融合,指压不全褪色,尸僵已经延及全身。扒开眼皮查看角膜状态,已经呈现轻度浑浊。她随后用沾湿帕子擦拭尸身上染血伤口,以便于统计清楚伤口数量和大小。
“初步推断,死亡时间应该在五六个时辰之前,也就是在昨日深夜。凶器所造成伤口大小跟上个被害者致,刺入手法也样疯狂,足有三十三处。但不同是,前位被害者是死后伤,这具是死前伤,所以流血量更大,胸前数刀都是致命伤。
手腕和脚踝有明显青紫勒痕,牙缝里有淡青色线头,死者生前曾被绑缚
“让崔氏来。”韩琦道。
赵祯折返时,还是在街上闲逛阵。好容易出宫趟,好歹多走两步才不亏。
他正负手闲步而行,打量街两边百姓生活境况,偶见街对面墙上贴张画像告示。赵祯是被画像上女子容颜吸引,便特意走近些,细读告示上内容,后又看那画像眼才走。
行至御街,忽见青衫女子骑着匹红枣骏马匆匆而过,紧跟其后有开封府十几名衙役,皆骑马急行,想来是为刚才发现女尸案子。赵祯只觉得前头那女子容颜出挑,似在哪里见过,随后才反应过来。
此时前往案发现场女子,来自开封府,必应当是稳婆。而此女长相分明是告示上所绘失忆女囚,也便是说,她就是包拯和韩琦口中那个‘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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