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推官,不好!王巡使昨日夜探天机阁分舵,中毒镖,现在人快不行!”衙役气喘吁吁跑来禀告。
韩琦立刻起身,去看情况。
就在韩琦从崔桃身侧急速走过时候,崔桃缓缓地抬起头,声音响亮。
“大人,会解毒!”
“为何?”崔桃不解,外加不忿。
韩琦将盐运图放在桌上,“你既知晓这盐运图藏在何处,必定和它脱不干系。你可知觊觎此物,所犯何罪?”
这觊觎官府盐运图,自然是比谋杀更重大罪,死八次都不足惜。
崔桃深吸口气,这个韩琦果然不可能轻易放过她,“大人可有实证证明这盐运图跟定有关系?只是碰巧发现而已。”
“碰巧跟孟达、于氏同住在个屋檐下?碰巧在他们死时,你不哭不闹不喊人,非要替某人顶罪?碰巧你失忆什都不记得,偏到凶案现场就直奔铜镜而去?”
净地方坐下,闭目打坐。
许久之后,忽听隔壁刘氏小声问王四娘,她那个案子怎样。
“人没抓到,今儿提审,只问和大哥是否结过怨,他还会在哪儿藏身。可哪知道他为什要杀,藏、藏身在哪儿啊?气死,怎都想不到,他居然敢下毒害!”王四娘说到最后句恨得要把牙咬碎,双眼喷火。
崔桃睁开只眼睛,偷瞄王四娘几眼后,又把眼睛闭上,继续打坐。
第二天大早,崔桃就被提审。
崔桃:“……”
他大爷,这个姓韩怎问题这多,他是好奇宝宝!
“待案子彻查清楚,方可定夺。”韩琦随即问崔桃还有什话补充,若她肯早日招供,倒是可以酌情减轻对她处置。
“民妇什都不知道,不知招供什。”崔桃气鼓鼓道,在心里悄悄问候韩琦八百遍。
韩琦便示意李远,先将崔桃押下去。
说是提审,其实并没有带她去公堂,而是间侧堂。韩琦正端坐在上首位,手持案卷在看着。
崔桃行礼之后,见韩琦不吭声,看看四周,也没什外人,就问韩琦:“这真凶已经找到,可以断定杀人凶手肯定不是民妇。现在已经没有罪在民妇身上,那韩推官是否该放民妇?”
韩琦翻阅案卷手突然停住,这才抬眼打量崔桃,想必是发现崔桃已经洗澡整理过,所以看她眼神稍微久会儿。
崔桃不想给好心王钊添麻烦,忙解释道:“昨天为救仇大娘,沾满身都是血。”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不能放。”显然,韩琦并没有深究崔桃衣着意思,只回答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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