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舟靠在槐树上,整个人藏匿在黑暗里。
远处有车行驶
傅寒舟嗓音有点凉,“叫这亲切吗?”
苏云景没觉得亲切,在他们老家都是这叫邻居。
跟江初年刚认识时候,苏云景很少叫他名字,就算是叫也是直呼其名。
后来跟江初年父母认识,有时候还会和他们交谈。
人家口个小年,苏云景总不能叫江初年吧?
他站在棵槐树下,目光幽幽地望着对面小区,三楼亮灯那户人家。
“你现在放学回家?”傅寒舟问他。
“没有,在小年家。”苏云景说话时,目光下意识去看江初年。
江初年打开冰箱,他艰难地扶着轮椅扶手,想要去拿放在上面鱿鱼条给苏云景吃。
苏云景见状,起身快步走过去,帮他把鱿鱼条拿出来。
但对方不歧视他,每天能接送他放学,晚上块写作业,已经让他很开心。
江初年没说什,默默推着轮椅离开书桌,打算去厨房给他洗草莓。
自从关系和好后,傅寒舟每天都会给苏云景打电话。
“告诉你个好消息,你还记得朝们俩泼水那个女人吗?”苏云景笑着说,“听说她以后不再门口卖水果。”
提起这事苏云景就觉得痛快。
傅寒舟离开后,江初年又过上平静生活。
放学后,苏云景会来教室接他回家。
把他背到家,像往常那样留下来,他们边写作业,边等着他爸妈回来。
江初年喜欢这样生活,也不想别人打破。
说实话,听说苏云景那个漂亮朋友要离开,他非常非常高兴。
感觉很生硬,也很没礼貌,所以他就跟着叫小年。
叫着叫着也就习惯。
听出傅寒舟话里不满,苏云景知道他这人占有欲很强,没压住笑意,从喉咙溢出声轻笑。
“前几天叫你小傅,你不是不搭理吗?”苏云景随口调侃小酷娇。
他是说者无心,但听者有意。
“是这个吗?”苏云景问江初年。
江初年点点头。
“嗯?”
电话那边传来傅寒舟清冽悦耳声音。
苏云景耳朵夹着手机,“不是跟你说话,帮小年拿东西。”
他是听江初年父母昨天说,好像最近老有人举报她缺斤少两,摊子都被工商局收。
现在家里又出点什事,据说是被放高利债泼油漆,还是什。
具体苏云景也不清楚,只是听江初年父母顺嘴说句。
苏云景感叹,“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不过也间接说明再穷也不能借高利债。”
傅寒舟语气平静,“嗯,恶人自有恶人磨。”
写完数学练习册,江初年小声问苏云景,“家有草莓,你要吃吗?去给你洗点。”
苏云景刚想拒绝,裤兜里电话就响。
他拿出手机,看见来电显示电话号码,嘴角弯下,接通。
江初年看他表情,就知道是谁打来电话。
虽然羡慕两个人友谊,有点自卑自己不是苏云景最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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