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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结束或开始(1 /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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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也是那两个孩子吗?”

“是。他们是所有角色。他们是所有角色,也是所有演员。”

终于有天,N在她曾经拍摄那些胶片上认出F:头白发,那就是他吗?

那时N在国外,具体在哪儿并不重要,N在异国他乡。

孤独礼拜日早晨

跟你说正经呢。”

也是。说正经,此时此地你没有看见他们之中个吗?”

四处张望,但四周幽暗不见别人。

“他们在哪儿?”

“现在吗?就在这条小路上。”

“对不起,”说,“也许伤害自尊心……”

“不不,”他摇摇头,“不是那回事儿。”

C转动起轮椅在小路上慢慢走。盏盏路灯相距很远,段段明亮与明亮之间是段段黑暗与黑暗,他影子时而在明亮中显现,时而在黑暗中隐没。明亮与黑暗中听见他说:

“其实你在第章中写得很好——只是你写作之夜部分,你所有写作之夜才是你,因为你也样,你也只是你写作之夜部分。”

于是想起章。问:“你再没碰见那个孩子吗?”

落叶飘零夜晚,游人差不多散尽时候,独自到那座古园里去,走过幽静小路,走进杨柏杂陈树林,走到那座古祭坛近旁,看见C还在那儿。盏路灯在夜色里划出块明亮圆区,看见他正坐在那儿,坐在轮椅上读书。

有时候怀疑:他会不会就是

四周幽暗遮掩其余景物,世界时变得非常小,只是团小小明亮,C看书看得累,伸个懒腰,转动轮椅,地上落叶被辗碎,发出唧唧吱吱声音。

有时想:就是这个残疾人C吗?

问他:“就是你吗?”

“你是说?你是说还在说你?”

“不光是你,也不光是。他们还是所有人。在另外地方和另外时间,他们可以是任何人。因为所有人都曾经是他们。因为所有人,都曾经是个男孩儿和个女孩儿。”

那个老人预言:如果你到这里来,/不论走哪条路,从哪里出发,/那都是样……

C说:“你还记得女导演N那两个年青演员吗?”

“是,”说,“,他们在所有地方和所有时间里。”

“不,”他说,“总是碰见他们。”

“在哪儿?”

“在所有地方和所有时间。有时候碰见他们俩,有时候碰见他们之中个。”

不想开玩笑。”

也不想。玩笑那多,还用得着麻烦们开吗?”

C冲笑笑:“你愿意是吗?”

于是他又转动轮椅,前进、后退、原地转圈,180度360度720度……像是舞蹈,像是种新近发明游戏。

“你写作之夜个角色,有谁愿意永远来玩这个游戏吗?”

无言答对。

他认真地看着:“可是,所有人都玩着相似游戏呀,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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