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O听不清Z到底爱谁,或者恨谁,是那个九岁小姑娘,还是她姐姐、她哥哥、她家人……或者是那座房子里切。但O在那夜之后却听清两个字:雪耻。Z没有这样说,但O听到。O相信这两个字才应该是那幅画题目。
很久之后,Z终于清醒过来,听着深夜寂静,深深地看着O。
O搂着Z,看墙上那根羽毛。
“你原谅吗?”Z问。
“原谅什?”
猛烈。O不反感,最初她曾惊讶,现在她甚至喜欢。他能够使她放浪起来,让她丢弃切,丢弃她素有矜持、淑雅、端庄……O甚至愿意为他丢弃得更多。她知道她甘愿如此,这是O之命运个关键。可能就是这夜就是这样时刻,O抑或,终于看懂墙上那幅画。在性爱欢乐之中,刚才闪而过那个清晰念头再次不招而至:Z,他全部愿望,就是要在这人间注定差别中居于强端。
就是在这时候,O迷迷离离地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曾经就住在那座美丽房子里?”
“哪座?”
“你不曾料想到那座。”
Z停止动作。
“你忘?呵,忘就好,别再说他。”
O头里又像似“嘣”地响声,心想:真,又把那个人忘,真是让Z说对,什平等平等平等,怎这容易忽视他呀……那个无辜人他现在在哪儿,在干什,在想什……他是爱,知道……可是为什不能像爱Z样地爱他呢?为什?价值吗……
然后他们做爱。边做爱,O边又流泪。
“怎你?”Z可能感到,O在敷衍他,O第次在这样时候失去热情。
O不回答他。O在心里自问:是不是又让个人,积下对这个世界深重怨恨……
“你是不是感到就是那个小姑娘?你是不是认为,就是他们……”
O感到Z头埋进她怀里。
很久很久,O听见Z喃喃地说:“杀它,杀它,杀它们……”
O相信这绝不是对着他继父,从童年,这就不仅仅是对着那个酒鬼。O把画家搂得更紧些,如同搂着个受委屈孩子,就差在他耳边轻声说“对不起”。
那句可怕话在O温暖怀中渐渐消失,但喃喃自语并未结束:“呵你们,你们……你们为什,为什那样美,而又那样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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