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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他们第次亲吻,第次肌肤相依时,O就感到:这在画家,也不是第次。这不奇怪,意料之中,画家已过而立之年。而且,这很好。
“可你,怎直都没结婚?”后来O问他。
那时他们起走出家门(那间画室,在以后好几年中就是他们家)。外面刚刚下过雨,夕阳很干净,就像初生孩子头
Z快步走过去,抱住O,吻她。
“呵,你也会这样吗?你也会……显得这下贱吗……”Z颤抖着说,“你是多……多高贵又是多……多下贱哪……”
然后,当然,是做爱。
很可能是这样。
做爱。
“对。靠住门。”
“门?”
“画上那些门。”
“这样吗?”
“不,不对。嗯……还是站起来。”
知道就是这样……你肚腹下毛儿多茂盛,点儿也不吝啬也不委琐,多狂妄,助长你高傲……你肌肤你神态就像条有灵性河,在盛夏,在去秋天路上,平稳地流动,自信,富足,傲慢,不管你是走着是站着是坐着你都是这样,并不需要炫耀,目不旁顾,并不叫喊着要离开什,而是……”
“也许,并不像你说那好……”
“听着!并不那卑俗地夸张、吵嚷,而是……傲视切征服切,带动起切,带动起空气和阳光,空间和时间,让人想起过去,想起切存在过东西,比如光线,比如声音和种气息,比如……呵,你最好走到那幅画前面去。”
“哪幅?”
“冬夜。”
在盛夏明朗和浩大蝉歌中,在那些“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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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时候,Z会有施虐倾向。
O难免惊讶,但并不反感。
她感到自己心甘情愿。O,甚至于激动,喜欢。她喜欢他在这样时候有点儿粗野,有点儿蛮横,蛮横地贴近她得到她,她喜欢他无所顾忌。她相信她懂得这倾向:这不是强,bao,这恰恰是他软弱、孤单,也许还是创伤……是他对她渴望和需要。她愿意在自己丢弃中使他得到。丢弃和得到什呢?切。对,切……和永远……都给他……不再让他孤独和受伤害……
“哎呀,你到底要干嘛呀……”
“要不……对,背过身去,对,面对那些门……不不,也许还是坐下来好……或者跪起来,跪着……呵,太棒就是这样……头低下,对对……棒极……只是那些花太多,太实,有点儿过份……要重新画它,要为你画幅最不起人体,最伟大……喂,你怎?”
O站起来,转过身,流着眼泪。
“怎你?什事?啊,你这是怎啦?”
“你把弄得太,太可笑……呵没事儿……只是觉得,样子太滑稽,太丢人。没关系……还要背过身去吗?真没事儿,还是跪下吗……”
“干嘛?”
“去。”
“这儿?”
“对,坐下。”
“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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