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不要表演,因而不是舞台,那儿是梦想也是现实。那儿唯规则是爱情。爱情是不能强制,爱情是自由。爱情是不要遮掩,爱情是平安。那时,裸体脱去脱裸体之衣,作为心魂走向心魂仪仗。
但是爱情,能够走出两个人去吗?能够走进和你,也走进和他吗?能够走出个限定时空,走进那个纷纭世界去,走进所有赞美和祈祷着爱情、你、他吗?不能。
不能,爱情岂不仍像是个约定戏剧?们不是表演,但们还是在围定舞台上。们是现实,
譬如在那浴场中,每个人都是编剧、导演、演员和舞台监督。那儿上演《自由平安》。个梦想已经设法在那儿实现。但这“自由平安”不能走出那个浴场舞台,不能走出戏剧规则,不能走进“设法”之外现实,每个剧中人都懂得这点。
浴场以外必须遵守现实规则。
进入浴场脱下衣服,进入现实穿上衣服,不可颠倒。戏剧和现实不能混淆。
戏剧特征不是舞台,而是非现实。而非现实就是舞台,只能是舞台,不拘格但那仍然是舞台。只要你意识到那不是现实你就逃不脱表演。
还说什梦想实现呢?
群饱受磨难游民走出沼泽却又走到沙漠,天上,饥饿秃鹫尾随而来。
因为WR说:“嘿,游手好闲诗人,祝贺你‘人间乐园’。”
因为F说:“没有矛盾,那只能是沙漠,是虚无。L,那不可能是别。”
因为Z说:“可怜诗人,你净土,无非个弱者自娱。”
因为0或者N,也垂下那双热烈眼睛,默然赞许眼睛。
那不过是:把梦想乔装成现实。裸体,在这样现实中变成裸体之衣。(有个名叫罗兰·巴尔特人最先看出个中奥妙,发现裸体之衣。)
人人都知道那远不是现实,人人都知道那是约定表演,人人都看见条不可逾越界线,因而在那个浴场舞台上,你并没有真正地裸露,你心魂已藏进裸体之衣。(就像2心魂已从其裸体上逃离。就像甲和乙,穿上名为A和B裸体之衣。)不可违背戏剧规则把“自由平安”限制为场演出,人们穿着裸体之衣在表演。
那就是说,自由平安远未到来。人们穿着裸体之衣模仿梦想,祈祷自由平安。那是梦想叠加,是梦想着梦想实现,以及,梦想着梦想依旧不得实现。每场演出都是这样。每场演出都在试图消灭这虚伪戏剧,逃脱这强制舞台。
哪儿才能逃脱这舞台呢?
爱情。唯有在那儿。
因为C,他有你样渴望,但他害怕,不敢说出像你样声音。
L长诗无以为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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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体浴场是个戏剧。
戏剧,可以要舞台,也可以不要。戏剧是设法实现梦想。戏剧,是实现梦想设法。设法,于是戏剧诞生。设法,就是戏剧。设法之所在,就是舞台,因此戏剧又必是在舞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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