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事业?惩罚事业吗?
不,那是任何事业都不可避免牺牲。
那,为什你可以避免,她却不可避免?
这样算法不对,不是个,被殃及可能是成百上千们同志。
为什不能,比如说在你个那儿,就打住呢?就像你们希望在她个人那儿打住样。或者,为什不能在成
…有天,他在那儿碰见两个孩子,男孩儿问:“老爷爷,敢爬上去,你信吗?”女孩儿说:“你要掉下来摔死,告诉妈妈去!”男孩儿问:“老爷爷你敢爬上去吗?”女孩儿却忽然认出他,喊:“不,他不是老爷爷,他是叛徒(走资派、黑帮、特务……)!”男孩儿问:“叛徒?什是叛徒?”女孩儿告诉他:“叛徒就是坏蛋!这你都不知道?”男孩儿仰起头来问他:“是吗?”他摸摸两个孩子头:“是,叛徒是坏蛋,可不是叛徒。”“那为什妈妈说你是呢?”“你妈妈不知道,你妈妈她,并不解。”“那去告诉妈妈,您不是。”“谢谢你,可她不会相信。”“那你自己去告诉她好吗?走哇,带你去。”“不,那也没用。”“为什?”“呵,你几岁,还有你?”男孩儿七岁。女孩儿,“五岁半!”她说,伸出五个指头,然后把所有指头逐个看遍,却想不出半岁应该怎样表示。“不要上去,”他望望那根烟囱说,“你们还小,不要爬到那上面去,答应好吗?”……那天,他和那两个孩子,在那根大烟囱下面玩好会儿,两个孩子已经把叛徒事忘……现在那两个孩子在哪儿?他们肯定已经长大,那天事他们可能已经忘,如同从未发生,但是“叛徒”这个词他们再不会忘,不管是不是从那天开始记住,这个词他们也会牢记终生……
他躺在葵林里,把耳朵贴在地上,能听见小昆虫在枯干葵叶上爬,微合双目,能听见方圆几里之内各种昆虫欢歌笑语,甚至能听见很远地方火车正隆隆地驶来又隆隆地远去,各种声音,多和平多安详,多怡然自得……各种声音慢慢小下去,慢慢虚渺起来漫散开去,细细但是绵长声音,就要消失,也许世界……就是这样消失……也许世界消失……就是这样……如同睡去……沉睡而且没有梦想,切都沉下去以至消失,或者都漂浮起来以至消散……但他渐渐朦胧目光忽然惊,看见张有字葵叶。
Z叔叔坐起来。或者,并不限于Z叔叔。
那个字是:罪。
十五个字中个。果真如此。
那字,笔划,工整中有几分稚气,被风雨吹打过,随着叶脉裂开成三块。
他看着那个字。很久。
那张叶子,渐渐变红,涂满夕阳颜色。
“不,这不对!”他站起来,向着暮色沉重葵林喊。“那是为事业,对,是为整个事业不再遭受损失!”
血红色葵林随风起伏、摇荡。暮鸦成群地飞来,黑色鸟群飞过葵林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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