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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另种时间,L恋人会有另种情绪。另种情绪,会使她对诗人L坦白有另种想法。
无法使恋人们狂欢之夜无限延长。激流奔涌过重山峻岭,冲进开阔地带变得舒缓平稳时候,另种情绪势必到来。所有海誓山盟都仅具现在性,并不能保障未来。与其认为这是海誓山盟悲哀,不如看清这是海誓山盟起源。对于别人情绪,们无从把握,们害怕在别人变化情绪里受到伤害,所以们祈灵于海誓
“哦……什”他胆怯地看她。
“你不是甘心毁在女人手里?”
“嗯?”他以询问目光看她。
“你不是要让,毁掉他吗?”她声音很轻,但是急促。
随即疯狂更是无可遏制,无法描绘。因为那独无二方式无以替代。
他说:“如果是不敢,也是因为怕失去你。因为怕失去你,甚至不想。”
他说:“为不失去你,不想那样做,也不想那样想。”
他说:“你别离开,永远别离开。”
他说:“但还是常常那样想,那幻想无法摆脱。毫无办法。”
他说:“真是毫无办法。在梦里,梦见所有喜欢女人。没有人像这样无可救药。”
诗人幻想也是这样,也是永不停歇。
L向他恋人承认:“是个无可救药好色之徒。”
L对她坦白:“吸引女人并不止个,并不止十个。很多。”
他说:“看见她们,就感到快乐,感到兴奋。”
他说:“感到她们存在,才感到切都有希望。每时每刻都在幻想里。除幻想,百无用。”
“哦……”在那疯狂中他说,“你原谅吗?”
“喜欢,喜欢你诚实。”
“你饶恕?”
“是,哦,是,”在那极度欢乐中她说,“喜欢你这野蛮。”
甚至无从记忆。只能推想在那刻,在宇宙全部轰响里,应该包含他们呼喊……
他说:“奶奶早就说过,要毁在女人手里。”
“或者是女人毁在你手里,”恋人平静地说。
她安静地肆无忌惮地躺着。他跪在她身边。
在光明和幽暗中,诗人看自己那朵低垂花,心想他真是不是罪恶之源?
“你怎不来?”她轻声地问。
诗人对他恋人说:“幻想她们独处时样子,幻想闯进她们独处时自由里去,幻想她们并不因为闯入而惊惶,而躲避,而斥骂。为此甚至希望也是女人,但就怕那样反而见不出她们美妙。幻想她们裸体、她们声音、她们温度、她们气息,幻想与她们纷纷谈情做爱……”
他说:“幻想分钟都不停止,欲望秒钟都不衰竭。但请你相信,……”
他说:“并不曾胡作非为。”
“不是因为你不想,而是因为你不敢,”恋人平静地说。
他说:“不知道。不知道是不敢,还是不想。但是爱你,这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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