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你怎阻止”她笑,随意样子。
那年,他不过才十二岁,还是个孩子罢。
荣元宥皱眉。他只是觉得
她朝荣元宥勾勾手,待他又走近些,顾在骊坐起来,上半身前倾,弯下腰凑近荣元宥。
“你当心些,别跌下来”
顾在骊动作让荣元宥觉得很危险。他赶忙张开双臂,做接护动作,免得她从树上摔下来。
顾在骊出门时刚刚洗过长发,长发没有挽起,随意披散着。此时,半干半湿鸦发垂下来,春风吹拂,轻拂过荣元宥脸颊,带来她发间馨香。
“小世子,你这是鬼迷心窍。”
荣元宥骑马跃上山头,望向望无际芳草。他目光迅速在整片山峦间扫过,终于找到顾在骊身影。
为方便操练,这片山峦覆着芳草,树木却稀疏。顾在骊躺靠在株树粗壮枝干上。身红色紧身骑装,穿着黑色马靴。上半身沿着倾斜枝干躺靠,嘴里咬着条嫩绿春草,眯着眼睛望向蓝色苍穹。她两条腿,条曲着踩着枝干,另条腿垂下来。
她马拴在树下,悠闲地低着头吃草。
逃回襄西这段时日,等着顾敬元在西番动作,他们这边暂且按兵不动,倒是没什事情可做。顾在骊无聊时就会来这片后山,看看士兵操练,也看看蓝天和芳草。永安城没有这广袤草原。
荣元宥骑马赶到树下,仰着头看她。
,匆匆退出去。
当年小插曲不知怎就跳进脑海,遍又遍浮现。
醒来时,湿寝裤。
荣元宥面露嫌恶,鄙夷自己龌龊不堪。
十二岁,半大不小年纪,亦懂亦不懂。
荣元宥再摇头,神色认真道“不是鬼,是你。是被你迷心窍。”
顾在骊想说些什,又不知从何说起。她微偏过头,将所有鸦发垂在侧肩上,纤细手指慢条斯理地梳理,而后随意编个松散辫子。
她动作漫不经心。荣元宥却直望着她动作,视线随着她手指而走,目光寸不舍得移开。
“如果时间倒流,当年定阻止你嫁给他。”荣元宥忽然说。
顾在骊编辫子动作顿下,又继续动作,乃至扯下腕上红绸将辫子尾巴缠上绑好。
“给你带水,果子,还有披风。”他顿下,“有没有需要”
顾在骊阵轻笑。
她抱着胳膊,转过头望向树下荣元宥,说“小世子这般闲吗”
荣元宥摇头“做都是很重要事情,与你相关事情都是很重要事情。”
顾在骊又是阵轻笑。
眨眼就是五年。
荣元宥从有顾在骊梦中醒来,皱起眉。
五年,她嫁人,又和离归家。如今因为种种原因,她来襄西,就在他家中。
荣元宥匆匆起床梳洗过,接过小厮递过来马缰赶去后山。还没走近,远远能听见后山之上士兵操练之声。
家中养兵马平日分在襄西不同处,这处后山正是其中处士兵操练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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