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见骊目光扫过芫平、芫安、芫顺和芫遂四个丫鬟,最后将目光落在芫遂身上。
共同患难总是能加深感情,甚至使两个人感情从无到有,比如长生和季夏,比如长风和芫顺,也比如芫遂和程家表少爷。
只不过与前两对不对,芫遂理智地掐断那段感情。她深知两个人身份差距太多,薛家不会准她入门,就算她能入门,日后与婆家相处也好,与京中贵人们相交也好,种种都是荆棘,日子不会痛快。薛家公子寻过她几次,她都狠心不见。顾见骊甚至私下与她说可送她道赐婚懿旨,亦被她拒绝。
芫遂是理智。
顾见骊亦不再勉强不再参与,沉默祝福。若日后芫遂愿意冒险嫁过去或者再相中别人,她都会帮她。
“过分,太过分!”顾见骊又使劲儿拍桌子,气得脸色涨红,“没名没分!不像话!”
“也不算……们在村子里成亲……反正也都没父母,办起来也简单……”
顾见骊目瞪口呆。几个月不见,季夏这都已经成亲有身孕?
旁芫平、芫安、芫顺和芫遂也都是副目瞪口呆样子。
季夏忙走过去,牵顾见骊手,捧在手中里给她揉揉拍疼手心。她边给顾见骊揉着,边温声说:“知道您关心,怕受委屈。可点都不觉得委屈,们好着呢。”
姬无镜在意和深情便已足够。
至于心里那点子疑惑,也变得不再重要。
他说等他回来,她便等他回来就是。
姬无镜带着玄境子赶到襄西,与襄西公汇合,再与顾敬元里应外合,对西番发起进攻。捷报连连传回安京。
六月中旬,当初留在雪山中养腿伤季夏终于回到顾见骊身边。但是……顾见骊瞧着季夏呕吐不止样子,有些懵。
顾见骊喜欢芫遂理智,在芫遂身上,她偶尔会看到自己影子。于是她越发亲近倚重芫遂,甚至将她每日下午派去陪姬星漏上课。顾见骊果然看见芫遂陪姬星漏上课时自己偷偷学识字。顾见骊满意地笑笑,又时常在不经意间教她些婢籍不会接触到东西。
深秋时节,朝中形势悄然发生变化。
朝野中流
顾见骊瞧着季夏含笑眉眼,慢慢回过神来,脸色缓和下来,放软声音,问:“他对你可还好?”
季夏用力点头:“可从小就在您身边,什脾气您还能不知道?反正是不会让自己受丁点委屈!”
顾见骊这才放下心来。
芫顺在旁打趣:“欠喜糖可得补上!”
“定!”季夏笑着答应下来。
“你……”顾见骊望着季夏憔悴模样,心里有个猜测。
季夏簌口,擦擦唇角,而后看向顾见骊,实话实话。她已经有两个半月身孕,这几天才刚开始害喜,亦是走出雪山才知道。
“这、这……这怎能这样呢!”顾见骊生气,拍拍桌子,拍得她手心生疼。
“他又没逼什,是心甘情愿!”
顾见骊还是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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