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见骊望着姬无镜
侧脸，缓慢地眨
下眼睛，逐渐清醒过来。
她小心翼翼地坐起来，凑近姬无镜脸，仔细端详。她伸出手来，指腹悬空抚过姬无镜脸颊轮廓，不敢真碰触，怕弄醒他。
就是这样望着他，顾见骊唇角不由自主弯起来，眸中盛满笑。
过
会儿，顾见骊眼中又浮现茫然。
这个月十分忙碌，可有件事直压在顾见骊心底，让她费解。偏偏她又不能问出口。
姬无镜迅速将小册子合上，随手扔到侧。
——这是不让顾见骊看。
顾见骊隐约瞧见密密麻麻小字，好似还有些布料图画。顾见骊也不会追着人问，她坐直身子，将湿发挪到侧，握着棉帕擦着。
手中棉帕很快抢去，顾见骊温顺地坐在那儿，由姬无镜给她擦。
姬无镜言不发，顾见骊也不言语。她坐得累，软软趴在姬无镜膝上，轻轻合着眼，感受着姬无镜手中动作。
——姬无镜直没主动提出行房。甚至也不想以前那般时常逗弄她。
顾见骊偏着头，云鬓倾洒如瀑，衬得她肤白若雪貌若仙人。她凝望姬无镜熟睡中侧脸，无声轻语：你不想要小囡囡吗？
半晌，顾见骊懒懒打个哈欠。
湿发也擦得差不多，姬无镜将棉帕随意放到侧小几上。顾见骊懒洋洋地翻个身，枕着姬无镜腿，只想这样偎在他怀里酣眠。
姬无镜低头瞥她眼，拿起被放到侧小册子来，继续认真翻看起来。
许久之后，待顾见骊枕在姬无镜膝上睡得舒，姬无镜将小册子合起，小心翼翼地将顾见骊抱起来，吹熄殿内灯，走进拔步床。
许是因为顾见骊睡得早，下半夜时候，她翻个身，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她睡眼朦胧地睁开眼，因为不甚清醒，反应有些迟钝。她呆呆望着眼前许久，好似才看见姬无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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