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星漏飞快地回头看她眼,又装作毫不在意地迅速收回视线。
“如何?可有好些?”顾见骊从丫鬟手中接过水囊,递给温静姗。
“没什事。”温静姗谢过顾见骊,她往前走几步,在姬崇坟陵前蹲下来。
五年来,她东躲西藏,也是头回来到姬崇坟陵前。她想开口与他说说话,却想起自己如今嗓音有多难听,她不想让姬崇听见她引以为傲嗓音成这样。她沉默下来,安静地望着他坟碑,好似姬崇又重新站在她眼前。
与此同时,在别院中失踪姬岩悄悄潜入皇陵。到底
她这几日实在是太忙。各处奏折送往宫中,可姬星漏年纪小连字都认不全,姬无镜更是没耐心看那些密密麻麻小字,只好暂由顾见骊来处理。
姬无镜毫无困意,细细瞧着顾见骊眉眼。他修长手指挑起顾见骊袖子上装饰细带,慢悠悠地缠在指上,圈圈又圈消磨时间。
“这累吗?早知道抢皇位那麻烦还不如不抢……”姬无镜慢悠悠地低声自言自语。
不行,得想个法子啊。
顾见骊睡到傍晚醒来,便乘马车赶往宫中。
镜进来时,见到顾见骊犯困样子,他走到她面前俯下身来,手臂穿过顾见骊膝下,将她抱起来,往里间走。
顾见骊眯着眼瞧他:“什时候出发?”
刚说完,她懒懒打个哈欠。
“想什时候出发就什时候出发,没规定。”
姬无镜将顾见骊抱进床榻。他立在床榻旁,稍微犹豫下。过去五年里,姬无镜因为中毒缘故总是犯困,不说那些昏迷日子,就算他清醒时天中大部分时间也都睡着。如今解毒,他也没嗜睡毛病,甚至比寻常人对睡眠需求少上许多。
又过三日,把守别苑侍卫脚步匆匆焦急地赶往宫中,禀告姬岩忽然失踪。可是他并没能将消息第时间递到姬无镜面前。因为今日早,姬无镜带着姬星漏去皇陵,让姬星漏正式给他父亲磕个头。
顾见骊自然跟去,温静姗也并去。
姬星漏按照姬无镜教,像模像样地给姬崇认真拜祭。向来顽皮他,少见沉默。他眼睛眨不眨地盯着面前坟陵,心中生出好奇来——他真正父亲就躺在下面?
到底没有见过,仅凭血缘这浅浅条线,让姬星漏感觉不出多少难过。
温静姗侧过脸,捏着帕子手掩唇,直连绵细碎地咳嗦。
姬无镜还是脱鞋,躺上床榻,在洒满暖阳香气被子里凑到顾见骊身侧,将顾见骊身子揽进怀里拥着。
顾见骊亦往姬无镜身边凑凑,她合着眼,声音懒倦低糯:“再过个月,姐姐就会和襄西公起带着兵回京。到时候就能松口气。”
姬无镜“嗯”声。
顾见骊又打个哈欠,继续说:“也不知道父亲那边如何,虽有巴图尔为质,到底是去西番,此行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
顾见骊声音低下去,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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