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见骊和姬无镜带着姬星漏回家时,自然是带着宫中侍卫。
姬星澜个人在院子里堆雪人,她转过头望向被侍卫簇拥着哥哥,时间愣愣,望着姬星漏目光像是看个陌生人。
姬星漏朝她走过去,不高兴地说:“你怎没像以前那样跑来抱?”
姬星澜眨眨眼,望着哥哥眼睛忽然就红。
好几日没见到哥哥,今日见到应该笑才对呀。姬星澜这般想着,便努力扯起唇角。可是随着她笑越来越灿烂,她眼泪也嗒嗒地落下来。止不住泪珠儿滑过脸颊,滚进她笑靥里。
顾见骊刚开口,姬无镜忽然俯下身来,吻上她唇,将她没有说完话尽数吞入腹中。
——别说,不想用耳朵听。吃进腹中,到心里去说。
顾见骊猛地瞪大眼睛,惊愕得连反应都忘。她后知后觉地去推姬无镜,已然闹个大红脸!
别说长林和长聆还在后面跟着,今夜事多,宫中巡逻侍卫不断,小宫女和小太监亦是络绎不绝……
顾见骊和姬无镜暂且住在宫中,毕竟如今宫中朝中事多,他们自然要留在宫中,帮着姬星漏。
话?”
“人有百态,每个人性格都不同。为何要将性格也分个三六九等?不害人不扰人依自己欢喜方式而活岂不美哉?人与人相处亦是样,合则来不合则散。指责别人性子不好是毫无道理,不过是两人处事想法不同,合不来罢。”顾见骊认真地说,“就像全京城人都说你性子不好,却觉得好得很。”
姬无镜忽停下脚步,侧转过身看向顾见骊。
“你再说遍。”他说。
“都跟你说过。话可以有假,说什根本不重要。”顾见骊将怀里熟睡姬星漏递给姬无镜。她摆着姬无镜胳膊,教他怎样抱星漏才会让星漏觉得舒服,他自己也舒服些。
“你哭什啊!”姬星漏急,主动去抱妹妹。
姬星澜抬起小手抱住哥哥,不停地哭:“你要走,们不能再在块……”
姬星漏忙说:“在
陈河很忙。
向往抱猫晒太阳日子去不复返,他也终于明白姬无镜为何找他。朝中事由臣子来办,宫中事竟是全交给他。
顾见骊亲手给雪团缝件御寒小衣,派人送去。陈河瞧见这东西,倒是再也没跟姬无镜怎抱怨,收拢东厂,携东西厂之力,将宫中大小事由管理得有条不紊。
宫中事忙,且暗处不知藏着怎样危险,顾见骊是过六七日才带着姬星漏回家——接姬星澜。
本来她自己回去就可以,偏偏姬星漏非嚷着要并回去。
顾见骊垂着眼睛,遍摆弄姬无镜胳膊,边说:“对,就是这样。你总是要学会。星漏天天长大,好重。不能总是抱着。”
“顾见骊,让你再说遍。”姬无镜盯着顾见骊脸,脸色已有几分不耐烦。
顾见骊缓缓抬起眼睛,对上姬无镜视线。
夜如泼墨,繁星闪烁如漏。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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