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说巴图尔
事情。
“夫人。”四个丫鬟立刻停
说笑，起身相迎。
顾见骊多看玉钿
眼。
“今日辛苦你们，也害得你们担忧场。第三个抽屉里刚好有四套首饰，你们四个自己分分。”
“谢夫人！”四个丫鬟皆是脸喜色。
“女儿说错话吗？”顾见骊茫然问。
顾敬元却忽然问：“姬狗呢？”
顾见骊愣下，才说：“他还在睡着，还要五日才可醒来。”
“完蛋玩意儿，睡睡睡，关键时候就知道睡！”
顾见骊急忙替姬无镜辩解：“他也是为解毒，这是最后次！”
岚上宾。”
“女儿已经让长生寻几个身材高大人假扮巴图尔和他带来武士，大摇大摆从玄镜门正门出去，又去热闹集市转圈，最后骑马去郊外。”顾见骊浅浅地笑着，“西番大汗广结良友，今日确来过府中做客，可是早就离府，至今在哪里谁知道呢。”
顾敬元目瞪口呆。
“你、你可真敢胡闹啊你！”
顾见骊说：“匆忙间，女儿只想到这个法子。还得请父亲提点哪里有纰漏。”
“给你们改改名字罢。”顾见骊忽然说。
红簪、绿钗、胭脂和玉钿分别被改成芫平、芫安、芫顺和芫遂。
顾见骊蹙眉，有些犹豫不决：“好像不如
顾敬元冷笑声，又随口道：“罢，随他便。就姬狗这个不靠谱性子，他醒着也帮不上什
忙，不惹烂摊子就不错。”
顾见骊抿唇，把反驳话在舌尖卷卷，又咽回去。
算，旁人知不知姬无镜好不重要，她知道便好。
顾敬元留至很晚，与顾见骊商量许多事情细节。到夜里，顾见骊将父亲安排住下，有些疲惫地回房。
她刚走进外间，便隐约听见红簪、绿钗、胭脂和玉钿四个丫鬟在角落里围着炭火盆，小声说笑。她们压低声音，担心吵到睡在里间姬无镜。可是即使压低声音，也藏不住语气里欢愉。
顾敬元望着顾见骊好会儿，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他又叹口气，道：“父亲十二岁从军戎马半生。若此时外邦侵犯，父亲立刻请征，宁可战死疆场亦寸土不让。如今交兵权，实在是厌皇权内战，不想再成为皇家兄弟争权刀刃。为国，腔热血洒疆场。为权，却辱手中刀，辱前方沙场白骨。”
顾见骊心中微撼，带歉意：“女……女儿以为父亲只是想明哲保身，没有想到父亲深意……”
“罢。老子想钓鱼打鸟种豆南山下，偏偏有两个不省心女儿。”顾敬元无奈摇头，“没成想，最后是
两个囡囡把推上贼船。行，反就反。”
顾见骊弯起眼睛来，认真道：“国之昌盛不仅有攘外，还有安内。朝堂稳当，君臣民心，方可铸无畏将马，容父亲挥百万雄师开疆劈地，再扩国土版图。”
顾敬元盯着顾见骊明亮眼睛看许久，久到顾见骊觉得有些别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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