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见骊还记得温静姗大婚那日,整个京城铺满红妆。温静姗身大红凤装,风华无疆,太子亲迎,为她扶裙,羡煞旁人。
那日顾见骊跟着姐姐送亲,温静姗塞她手糖。
顾见骊压下心里酸涩,说:“那时候你出事,姐姐很难过,哭很久很久。”
温静姗轻轻“啊”声,恍恍惚惚。她离京五年,像是与过去切离开,那曾经繁华京中过往都像上辈子事情。忽然提到旧友,她心里有种不真切感觉。
顾见骊心里忽然惊下,如果姬星漏是温静姗孩子,那他父亲就是……
她故意用毒熏哑嗓子干涩刺耳,难听得很。
温静姗笑笑,歉意道:“声音粗鄙让您见笑。”
顾见骊慢慢皱起眉,目光死死凝在温静姗露在面纱外眼睛上。顾见骊眼中逐渐浮现不可思议,她试探地喊声:“静姗姐姐?”
温静姗猛地抬头,震惊地望向顾见骊,脚步也踉跄着向后退步,直接跌坐椅子里。她目光躲闪,这几年东躲西藏让她本能得想否认,想逃走。
不对啊,这里是姬无镜家里。面前女人是姬无镜妻子。
知道,姬无镜也没有与她说清楚。她心里知道那点不过是推测。她这般不清不楚地竟要跑去宽慰人。
季夏也在旁说:“夫人,您管这闲事做什?做得好不好凭白惹旁人埋怨。”
“还是要去。”顾见骊随口说。
“不懂。”季夏闷闷不乐。
顾见骊没有解释,心里烦躁却烟消云散。自个儿乱想时候容易心烦,可被季夏问出来,就像挑明般。
是,姬无镜自幼与前太子相识本就不是秘密。
顾见骊缓缓,平复下心里震惊和复杂,朝着温静姗走去,温声开口:“星漏和星澜年纪还小,还不懂事儿,姐姐不要
温静姗压下心里慌张,重新抬起眼睛打量起顾见骊,待看清顾见骊眉眼,她犹豫半晌,才不安地开口:“你是在骊妹妹……”
“是,是她妹妹。”顾见骊攥紧帕子,心里忽然涌上股子酸涩。
记忆里静姗姐姐不是这个落魄样子,甚至用“您”来称呼她。
顾见骊从小就时常从姐姐口中听来温静姗名字,她也见过几次温静姗来府中寻姐姐。彼时顾见骊还是个梳着丱发小姑娘。
姐姐是个高傲性子,温静姗也是,旁人都说这两个人性格太像都太好强太耀目,虽亲如姐妹,可这份手帕情恐不长久。然而她们两个人就这互不相让争奇斗艳地路交好下去。
她为什走这趟,是为星漏,也不是为星漏。
她不想看见姬无镜闷闷不乐连饭都没心情吃样子。她得帮他呀。
顾见骊以为会见到委屈垂泪温静姗,却不想温静姗正在整理着衣服,眉眼温柔,不见多少悲戚。
丫鬟都退下去,屋子里只顾见骊与温静姗两个。
温静姗起身,含笑望着顾见骊:“给您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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