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镜已经起来,懒散坐在顾见骊梳妆台前,神情恹恹地翻看着箱子里各种去痕药。
夏日光从开着窗户照进来,打在姬无镜侧脸,将他本就苍白脸色映衬得毫无血色。
顾见骊忽然觉得姬月明说很对。
姬无镜侧转过头看她,不高兴地皱眉:“干嘛站在那里偷看?”
“叔叔好看呐!”顾见骊弯起唇角。
“五婶,您定怀疑要害你!真没有!您只要稍微打听下,就会知道江郎病重消息。不求着您单独和他见面,您带着五叔,或者带着好些下人都行啊!求求您,求求您发发慈悲,可怜可怜个满心装着你人临终前最大愿望……”
“若懂医,乐意救死扶伤,可不懂医,去也没什用。若是缺什药材,这里有话倒是愿意帮忙。”顾见骊站起来,“是不会去。你也不要再做这样糊涂事,于你将来婚嫁也是不利。”
顾见骊转身往外走。
姬月明瘫软在地,泪流满面。她望着顾见骊背影,绝望地说:“顾见骊,你真狠心。不,你没有心!”
顾见骊脚步顿下,又继续往外走。
件小事儿!月明给您磕头!”
说罢,她竟真“咚咚咚”磕起头来。
“把她拉开。”顾见骊吩咐跟在身后两个丫鬟,胭脂和红簪。
她缓步走到椅子里坐下来,问:“到底是什样小事儿,值得你这样又是下跪又是磕头?”
姬月明跪行到顾见骊身边,哭着说:“五婶,你还记不记得江郎?会给你写信江郎?还帮他给你带过信!”
姬无镜嗤笑:“生气姬昭无事五爷有事叫
顾见骊顶着夏日烈日走在甬路上,她不去,因为觉得没必要。不管姬月明怎哭诉,她都不会改变主意,可是姬月明最后说话,却总萦在她耳边。
想着,顾见骊脚步慢下来,停在被烈日灼烫甬路上。
胭脂往前走两步,恭敬地低声说:“夫人,日光烈得很,不要停在这里晒。”
顾见骊这才回过神来,她微微抬着下巴,眯起眼睛望向晃眼日光。日光灼热又干净,遮遮掩掩东西轻易展露出原本模样。
顾见骊继续往回走,她个人回寝屋。她手放在门上停顿下,才小心翼翼地将门无声推开。
顾见骊隐约有点印象。未嫁时,那位颇有才学江学子时常求着各种人送些他亲自写诗词,持续大半年。不过顾见骊都没有收。后来,顾见骊嫁到广平伯府得姬月明好些针对,正是因为姬月明心悦江郎,可那位江郎也不知道是知道姬月明心思还是不知,竟是托姬月明带信给顾见骊。
顾见骊警惕地打量着姬月明。
姬月明自嘲地笑笑,说:“五婶,没有害你心思。只是江郎病重,昏迷里心心念念都是你,他现在最大心愿就是能见你最后面。求求您,求求您满足个将死之人心愿!”
说着,姬月明又开始磕头。
顾见骊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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