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慕歌身影还没走远,长生穿着蓑衣跑进院子,他笑着跟罗慕歌打招呼,朝这边跑来,将藏在怀里请柬递给顾见骊。
“宫里送来!”
顾见骊忽想起那日姬玄恪跟她说话。
她打开请柬,果然是皇后于六月十二日举办百花宴。
这百花宴往年都是由皇后在五月二十二举办,可今年五月二十二时候,宫中还没有皇后。前两日宫中举行封后大典。孙引竹才将百花宴拖到六月十二。
姬无镜神情恹恹睁开眼。
顾见骊在他身前弯下腰,将他外袍系上,蹙眉说:“怎地又睡着?睡着也不知道多穿些。”
“困。”姬无镜握住她手,顺势将她拉到膝上抱着,埋首在她颈间。
罗慕歌收拾东西动作顿。
顾见骊惊,急忙起身,埋怨地瞪姬无镜眼。
多,只两件。宽袖雪色对襟长袍罩在他身上,宽松得很,腰带未束,衣襟自然垂落。里面是红色衣,如血红。相交衣襟露出比寻常女子还要白上几分肌理。
罗慕歌视线上移,从他锁骨,至喉结,直望向他眼尾下泪痣。
因他阖眼,冷意稍减,却也藏不住那股子浑然天成漠然疏离冷傲。疾病会摧毁个人容貌,别说姬无镜已经困于室四年。若说疾病褪姬无镜神采,可这世间找不到第二个男子有眼前姬无镜这般异美。若说这蹉跎他四年毒没消磨他神韵,眼前姬无镜容貌却远不敌曾经那个他。
想起四年前姬无镜,罗慕歌眸色稍颤。世间绝色唯他人可配。
顾见骊用香胰子仔细洗去凤仙花汁染到指甲外地方,走出去。
想起孙引竹天真烂漫脸,忆及她是如此阴错阳差成皇后,顾见骊略唏嘘,孙引竹比她还小半岁,竟已成皇后母仪天下。
姬无镜立在里间门口,皱眉看向顾见骊,说:“没睡饱,过来陪继续睡觉。”
长生假装什也没听见,转身跑进雨里。
顾见骊想想,提着裙子小跑到姬无镜身边挽起他胳膊,弯
罗慕歌将药匣收拾好,挂在肩上,面无表情地说:“不过两日,今日师兄身体竟比前日好许多。慕歌不解,后日让师父过来再详细把脉。这两日仍用先前药。这就回去。”
姬无镜点头。
“送罗姑娘。”顾见骊跟上去,拿伞亲自递给罗慕歌。
罗慕歌道谢,撑伞走进雨里。
顾见骊立在门口瞧着雨中罗慕歌。绘着红梅伞遮不住倾斜雨,逐渐打湿她素雅白裙。落脚溅起雨泥弄脏她裙角。虽走在雨中,她闲庭信步,点都不急。
罗慕歌收回视线,起身收拾药匣。
“罗姑娘,纪大夫今日没过来?”顾见骊走过来。
罗慕歌神色淡淡:“今日雨疾,师父便没有来。慕歌医术不精,只是寻常诊脉仍尚可。”
“罗姑娘医术岂止尚可二字。”顾见骊微笑着,“辛苦你冒雨过来。”
罗慕歌浅浅笑,略颔首,没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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