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镜望着石臼里花汁,手中动作顿,毫无征兆地开口:“那是正常。”
安静挑拣花瓣顾见骊茫然地抬起来眼看向他。
姬无镜没抬头,用手中石杵敲敲石臼,臼内凤仙花汁轻晃。他语气寻常:“虫子可以长大,凤仙花也可以流汁啊。”
他语气寻常
顾见骊看他眼,小声说:“好好把嘴洗干净……”
说完,她急忙转身往外走。
姬无镜舔舔唇,又舔舔牙齿。望着顾见骊落荒而逃样背影,笑。
顾见骊走出西间,看眼洒满凤仙花床榻,也不擅动姬无镜东西,她随意拿本书,坐在梳妆台前翻阅着。只是她心里乱得很,根本看不进去。
姬无镜洗完澡出来,看顾见骊眼,从抽屉里翻出两个石臼,懒洋洋地坐在床边,开始挑拣凤仙花。从不同颜色凤仙花里挑出浅粉色扔进石臼。他细长手指在花瓣里挑来拣去好会儿,忽然抬眼看向顾见骊,道:“过来帮忙。”
过来。幸好等跟着舅母搬出去时候栗子就回……”
姬无镜不耐烦地看向她,打断她话:“出去。”
叶云月还未说出口话卡在嗓子眼,尴尬立着。她把话咽回去,也不敢再往西间走,将木桶放下,转身匆匆退出去。她前脚出去,季夏后脚跟进来,说:“奴婢错,奴婢没看住她,刚刚去厨房煎药去,没想到她居然……”
顾见骊挥挥手,也不责备:“去忙吧。”
“诶!”季夏手脚麻利地在西间里备好热水。
顾见骊放下书,走过去坐在姬无镜对面,默不作声地挑拣起花瓣,将粉色和红色花瓣还有叶子分开,各堆起小捧。
姬无镜将粉色花瓣放进石臼捣着,神情专注。他总是在做些莫名其妙小事时认真得不像话。
顾见骊已经许久不用凤仙花染指甲,先前闺中若是年节或宴席,她会用胭脂铺染料,上色简单,而且擦去也便捷。她上次用凤仙花染指甲已是多年前小时候,她和姐姐手牵手跑进花圃,摘满满花篓凤仙花。忆起小时候时光,她嘴角慢慢爬起笑。她将手心里捧着粉色花瓣放进姬无镜手中石臼,而后继续挑拣着。
屋子里只有姬无镜捣着花汁闷声。
石臼里凤仙花慢慢被捣烂,溢出花汁。在姬无镜身侧烛台上烛光映照下,花汁影叠。
顾见骊洗个澡出来,吩咐季夏收拾西间,重新给姬无镜备好热水。顾见骊洗澡时候,姬无镜又出去趟,又摘些叶子。
姬无镜刚进西间,顾见骊望着床上花瓣犹豫下,扭头跟进西间。
姬无镜脱外衣,正在解里面红衣系带。他抬眼看向顾见骊,懒散问:“怎,想和叔叔起再洗次?”
顾见骊不理他,倒杯温水放在浴桶旁桌子上,将盐粉倒进杯中,用量是寻常六七倍。然后又从柜子里取来牙粉和齿木,摆在旁。
姬无镜停下动作,饶有趣味地瞧着顾见骊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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