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姬星澜去牵顾见骊
手。
顾见骊带着姬星漏和姬星澜离开，是与姬玄恪相反方向。姬玄恪走到小径尽头，将要向
侧拐去前刻停下脚步，他慢慢转过身来，望向顾见骊背影。他缱绻着无尽想念目光留恋地望着她越来越小背影。他视线慢慢下移，落在顾见骊腿上，眉峰轻轻皱起。
顾见骊走路姿势与寻常无异，可是姬玄恪还是看出
不对劲——她腿受过伤。
很快，顾见骊拐过月门，姬玄恪看不到她背影。
姬玄恪立在原地，望着空无人月门许久，默然取出玉扣，指腹温柔摩挲。眼前浮现她将这枚玉扣赠给他时模样。那时七夕节，红绳系满枝蔓随风而动。他忐忑去王府，心惊胆战地顶着顾敬元好半天审视，才获准接顾见骊去逛七夕夜市。
“那是自然。”顾见骊浅浅笑着，垂下眉眼，牵着姬星澜向后退步让开路。简单见面礼之后，她已不想再多有交谈。可她低下眉眼时，不经意间瞥，见到姬玄恪断指，心里顿顿。
当然，她没问。她也没让姬玄恪看出来任何端倪。
姬玄恪深看她眼，知她之意，也不留，缓步离开。
顾见骊蹲下来，对苦着脸姬星澜说：“这个风筝坏，今天不能玩。回去以后
重新给你做个，咱们改日再来放风筝。”
“哇！”姬星澜眼睛里浮现亮色，“你会做风筝！这
棒呀，澜澜不会！是谁教你呀？”
“风筝！们风筝！”姬星漏大声喊。
姬玄恪直起身，转头望过去。逆着光，有些刺眼，他不得不眯起眼睛来。即使看不真切，他还是眼看见站在光影里顾见骊。
顾见骊却将姬玄恪五官看个清清楚楚。姬玄恪完全脱型，黑，也瘦，眉宇之间不见昔日风光霁月温润风华，多些说不清道不明沉稳。
姬星漏迈着小短腿溜烟跑过去，抢姬玄恪手里风筝。
“居然破！”他挥着小胳膊晃晃，蝴蝶风筝落下时被树枝刮破，碎边翅膀。
灯火阑珊，湖上莲烛随波轻晃。
他们幼时相识，小时候也曾结伴游玩。可那日不样，那日是七夕，是他
姬玄恪脚步微顿。
——“囡囡，不是已经教过你多次？怎地还只会做蝴蝶这种样式。”
——她笑，软甜声线里带着贯小骄傲：“谁说不会？改日做个雄鹰给你看！”
——“好啊，等着。”
顾见骊拍拍风筝上尘土，没回答姬星澜，只是说：“走吧，回去。”
顾见骊犹豫下，牵着姬星澜走过去。她腿还没有完全好，每日不能走太久，今日来这里已经走许久，此时越发走不快。
“三哥哥。”姬星澜甜甜地喊人。
姬玄恪颔首，望向小姑娘目光稍微带丝暖意。
“三郎回家。”顾见骊目光坦荡地看向姬玄恪。
“这是家，自然是要回来。”姬玄恪回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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