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月匆匆赶过来,立在罗慕歌面前,笑着说:“好久不见啊慕歌。”
罗慕歌轻晃扇子控制火候,抬眼看叶云月眼,又低下头去,口气随意:“是许久不见。”
叶云月咬牙切齿:“你当年是不是故意!”
“不明白你这话是什意思。”罗慕歌语气仍旧淡淡。
当叶云月出现那瞬间,季夏便警惕起来,见叶云月直接去找罗慕歌,季夏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站在门口,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去听两个人谈话。
顾见骊听着姬无镜走出去,才睁开眼睛。她呆呆望着门口方向好会儿,慢慢开始犯困。她打个哈欠,重新合上眼睛。自从昨日姬无镜说过今日请大夫来诊胎,她昨晚晚没睡踏实,困得很。
姬无镜回到外间,纪敬意已经准备好银针。罗慕歌拿着提前包好药,正往厨房去煎熬。
“让长生去做就行。”姬无镜道。
刚走到门口罗慕歌回过头来,冲姬无镜微笑着说:“到底是懂医人才能将火候掌握得刚刚好。”
姬无镜便也没再说什。他坐下来,将宽袖拉上去,把手臂递给纪敬意。纪敬意捏着细细银针,密密麻麻刺入姬无镜小臂上穴位。
被当着外人面抱起,顾见骊觉得不太得体。刚进里间,顾见骊压低声音免得被外间人听见,说:“你干嘛要抱呢?可以慢慢自己撑着拐杖走,你搀扶着也好。”
“慢。”
顾见骊不吭声。是会慢点,可那又有什要紧呢。
姬无镜垂眼瞧她不高兴脸,问:“没有身孕会不会松口气?”
顾见骊瞧着姬无镜脸色,谨慎回答:“没有。”
“稽昭此人性情乖戾喜怒无常,喜杀人常虐待,死于他手中之人不计其数。剔骨剥皮,穿人皮衣、点人皮灯,
罗慕歌到厨房时,季夏正在煮粥、炒菜。见到罗慕歌,季夏问:“罗姑娘,熬药石锅都在这里,您看看用哪个?可能帮上什?”
“你忙你就好,应付得来。”罗慕歌看着季夏往锅里撒盐,叮嘱些,“夫人气血不顺,最近饮食清淡为主。五爷也吃不得重盐。尽量少放些油盐为好。”
“诶,记下!”
罗慕歌挑口锅,抱出厨房,在厨房前面熬药。
季夏透过开着厨房门打量着罗慕歌,心想这个罗姑娘和京中贵女不太样。虽然罗慕歌也是容貌出众,可季夏才不承认这天下有比顾见骊更貌美女人。她只是觉得罗慕歌身素雅白裙,就像枝头丁香。可她又是淡淡,甚至有点拒人千里之外冷意,更像是梅红枝头那捧冷雪。
“那有没有失望啊?”
“也没有。”顾见骊这次实话实说。
姬无镜将顾见骊抱到床上放下,顺手给她盖被子。
顾见骊别扭地说:“现在又不用安胎……”
“没事啊,先演练着怎安胎。咱们加把劲儿,争取早日怀个。”姬无镜手掌抚过顾见骊眼睛,“睡你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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