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又黑又冷,这身体刚好这点,你不能这糟蹋啊。”姬无镜弯腰,用手指头戳戳顾见骊额头,“有点良心,小骊骊。”
顾见骊被他戳得脑袋往后仰,她向侧躲开,
顾见骊叹口气,沮丧地望着姬无镜,闷声闷气:“姬无镜,你真好烦人。”
“不叫叔叔,倒是叫声爷啊。”
“五爷叔叔,帮帮忙,教你怎用月事带。好不好?”顾见骊用上哄骗姬星澜语气。
姬无镜沉默很久,才开口:“顾见骊,你这孩子学坏。”
“叔叔教好。”
顾见骊迅速拉过被子盖在腿上,努力去遮。
姬无镜打着哈欠,懒洋洋地坐起来,说:“别挡,闻得到血味儿。两个时辰前就闻到。”
“那你不叫醒……”顾见骊声若蚊鸣。
姬无镜随口说:“看不是你腿上伤啊。”
“你!”顾见骊不知道说什,低着头不吭声。
无镜胳膊,她试着推推,没推开。不过她又迷迷糊糊地意识到自己不能翻身,会磕到腿。
她搭在姬无镜手腕上手软下来,也不再推他,只是轻轻搭着,继续睡。
天蒙蒙亮时候,顾见骊是被疼醒。既陌生又熟悉疼痛感觉。她睡眼朦胧地迷茫望着床顶幔帐好会儿,才慢慢醒过来。
等她完全清醒,下子睁大眼睛,猛地坐起来。她掀开盖在身上被子,怔怔望着床褥上血迹。藕荷色床褥上用银丝线绣着素雅大片丁香。丁香被染红,成梅。
顾见骊惊得捂起嘴。
姬无镜沉默地立片刻,转身出屋。
天刚蒙蒙亮,下人没起,自然没热水。姬无镜要烧水。等他端着盆热水回屋,顾见骊已经从床上下来,坐在凳子上,床上被褥也被她换床新。
姬无镜把木盆放在她面前。顾见骊面无表情地说:“盆不够,你再帮烧盆好不好?”
姬无镜笑得星眸璀然,他说:“顾见骊,你这个支开借口太烂。”
顾见骊抿着唇,不吭声。
姬无镜下床,懒散踩着鞋,去给她拿干净衣服。他问:“那东西放在哪儿?用今天傍晚看见那两个?”
“不是,在衣橱最下面格子里……”
姬无镜都给她拿来,放在床上,问:“还要什?”
顾见骊犹豫下,才小声说:“水,热。”
姬无镜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候忽然停下来,惊奇地“咦”声,他身形不动,回过头,问:“顾见骊,你怎不叫季夏?”
不是她不记得日子提前准备着,而是自从几个月前家中落难,她不管是心情还是吃食都有大变化,已经四个多月不曾来过。这样事情,她觉得难以启齿,也没有与家人说,更没有看过大夫。
“怎现在……”
顾见骊有点慌,竟有些像初潮时慌乱。
她看见躺在她身侧姬无镜雪色寝裤上甚至也沾些血迹。
“顾见骊。”姬无镜刚刚睡醒,声音沙哑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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