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见骊尴尬地不知道怎解释。这是季夏刚帮她做,做半,上面清荷图还没有绣完。
姬无镜扫眼针线篓,又从里面挑起个月事带。这个是顾见骊自己做,淡粉色,上面图案亦没有绣完。
“给!”顾见骊伸手去抢。
姬无镜哪能再让她抢去?他懒洋洋地上半身向后仰,捏着布带放在眼前,好奇地打量着,口气随意:“藏情书?”
顾见骊气急败坏:“这是女人家东西,你真不能乱碰!快还给!”
顾见骊专注做起事情来,常常容易忽略掉周围事情。所以当姬无镜坐在桌子另侧,她才发现他回来。
顾见骊怔,抬眼看向他,温声开口:“你回来。”
“你这不是废话吗?”姬无镜手托腮懒洋洋地看着顾见骊缝护膝。
顾见骊默默,才说:“这不是废话,这是客套话,是礼貌。”
她低下头来,继续缝着护膝。
地应付。
敷衍走老夫人,顾见骊和顾在骊相视笑,无奈又释然。
“行,你歇着吧。得回房间去看看账本和图纸。王府有些地方破坏得厉害,得重新建。”顾在骊起身。
顾在骊离开前,替顾见骊重新添火盆里炭火,又检查壶里水还热着,才放心出去。
顾见骊在方桌旁坐会儿,喊来季夏扶着她进里屋。她在窗边坐下,令季夏在桌上摆灯,闲着无事做些针线活。
姬无镜诧异地看顾见骊眼,再将目光落在手中布带上,顷刻,他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
他仔细摸摸月布,认真地说:“这料子也不够软啊。”
“还……”顾见骊握起拳头来,敲敲桌子。
“这东西怎系上?”姬无镜忽然来
姬无镜无所谓地笑笑,随意翻看着针线篓里彩色丝线,和些绣半帕子和香囊。
顾见骊由着他,也不管他。
“顾见骊,这个是什东西?”姬无镜慢悠悠地问。
顾见骊抬起眼睛,看见被姬无镜夹在手指间晃悠月事带,惊得丢下手里护膝,迅速从姬无镜手里抢回来,放在桌下腿上,蹙眉瞪他:“你不许碰这个!”
姬无镜原本漫不经心,忽被顾见骊把东西抢去,他有些意外,问:“不就是个布带,又不跟你抢,至于吗?”
“您有事再喊,去厨房继续守着锅。”季夏每日仔细配着营养补汤,几乎整日都蹲在厨房守着锅锅罐罐。
顾见骊偏过头,从窗户望向外面落日染成晚霞,微微出神。
其实,自从那天发生事情之后,接下来这几日,顾见骊几乎没怎见过姬无镜。姬无镜神出鬼没。有时候顾见骊睡着,已经下半夜,他才回来。偶尔也会和顾见骊起吃饭,但是总是神情恹恹,不怎说话。
顾见骊不知道他在做什。
发呆好会儿,顾见骊低下头,拿起针线篓里做半护膝,继续缝起来。护膝是给父亲做,她见父亲早出晚归,她担心父亲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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