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还是疼，疼痛
抽抽
，难捱得很。眼泪时不休，打湿堆在膝上绫罗裙。
“可是还是很疼嘛……”顾见骊委屈地哭着说。她慢慢抬起手，双手捂住脸。遮住不够体面文雅哭态。
姬无镜阴阳怪气地说：“敲晕就不疼
。”
顾见骊身子颤颤，使劲儿摇头。
骗人，敲时候也很疼。而且旦没敲昏岂不是要尝两种疼。
姬无镜偏偏还要继续说，他边将手搭在顾见骊小腿上，摸着她小腿肿起来地方，边说：“不过到底不是
敲，不成，把另外条也敲才行。”
姬无镜另只手也搭在她小腿上。
“说吧。拿什
敲，锤子啊，砖石啊，还是刀柄。还是干脆直接上手掰断。”
顾见骊瞪他眼，气恼地说：“你把太医赶走不说，还……啊——”
顾见骊听见清脆声响钻进耳朵，让她顿时头皮发麻。这声音和当初她从楼上摔下时骨裂之音模样。姬无镜真直接上手把她另外条腿也掰断？
语地说：“不扎针。”
顾见骊莫名松口气。
姬无镜将掌心药液揉在顾见骊肿起来小腿。
“疼！”顾见骊闭上眼睛。
“疼？”姬无镜嗤笑声，声调略闷。
姬无镜随意笑下，从药匣里拿出两块木板和白棉布，将两块木板左右搭在顾见骊左小腿上。
顾见骊小腿直很疼，当有东西碰上时更疼。偏偏姬无镜还要将两块木板往里逐渐挤压。
剧烈疼痛让顾见骊下子哭出来，疼得她大喊大叫胡乱去推姬无镜。姬无镜懒懒散散地蹲在面前，偏偏顾见骊怎用力去推也不能将他推开半分，气得她推不开，就抬腿去踢，脚又脚。
没多久，顾见骊动作忽然停，沾着泪眼睛迷茫去看踹在姬无镜胸膛右小腿。右小腿光洁完好，点都不疼。她低下头去看自己左小腿，后知后觉明白姬无镜没掰断她另条腿，而是将她左腿折断骨头归位。
她慢吞吞地抬起眼，看向姬无镜。眼泪吧嗒吧啦地掉。
姬无镜黑着脸，用力抹去沾在她眼睫上泪。他那用力，擦得顾见骊眼睛都疼。顾见骊听见他阴森森地说：“顾见骊，你有病啊。”
顾见骊讪讪将右小腿收回来。无处可逃窘迫压得她低着头，可又忍不住偷偷抬起头去看姬无镜表情，不曾想正撞上他目光，被他抓个正着，顾见骊迅速低下头。
顾见骊感受下，好像没有想象中那疼。她先睁开只眼悄悄去看，再睁开另外只眼睛。小腿上凉凉，还有些发麻，竟没有先前那疼。她抿起唇，不吭声。
姬无镜不紧不慢地抽出药匣里帕子擦残留在掌心药液，漫不经心地说：“早前就想敲断你腿，这下自己摔断。不错啊，真给叔叔省事。贴心好孩子。”
他拖长腔调，怎听怎副幸灾乐祸调调。
骊贵妃在旁担忧地望着。
顾见骊不爱听，拧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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