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在门口探头探脑。
长生冷着脸问:“你做什?”
掌柜弯着腰赔着笑脸进来,说:“几位客官,小店今儿个客人太多。新来几位客官想用这间雅间,瞧着几位已经吃完,那就行行方便腾个地方?”
“你这说是什话?楼下还那多空桌子,隔壁也空着啊!”长生说。
掌柜欲言又止,小眼睛瞟姬无镜眼,笑得满脸褶子,说:“都预定出去,您几位行行方便、行行方便,这顿饭半价!”
姬无镜垂着眼,朝顾见骊身侧探手,还没有碰到顾见骊,顾见骊已经将自己帕子叠好递给他。
姬无镜看眼雪白帕子,想下,觉得这帕子太白太素,若有红梅才好看。于是,将血咳在帕子上。
顾见骊让长生搬过来椅子,小心翼翼地扶着姬无镜坐下,低声絮絮:“这儿离广平伯府那远,最近天也冷,你早就出门吧?可别再染风寒……”
她转身去倒杯热水,回到姬无镜身边,问:“要喝些吗?”
姬无镜断断续续地咳,他低着头,看着手中帕子上血迹。
“砰砰砰——”
顾川在外面砸门,大喊:“阿姊!阿姊!你在不在里面啊?阿姊——”
长生拦住他:“你这小皮孩别乱闯,哎呦呦……你这孩子怎咬人!”
顾见骊急忙走过去开门。
“小川,你怎过来?”
顾见骊瞧着姬无镜如今这情景,也不好直接让他回家。她犹豫下,只好扶起姬无镜,说:“姐姐酒楼就在对街,过去歇歇再回府吧。”
顾川直黑着脸,因为姐姐没有跟自己离开而不高兴。
顾见骊嘱咐他牵着姬星澜和姬星漏。顾川虽然不乐意,但还是听话地点头。他走过去想牵姬星澜,姬星漏忽然打开他手,牵起妹妹手跑在最前面。
“你怎这样!”顾川气。
姬星漏回过
啧,梅花有点歪。
姬无镜没说话,顾见骊只以为他难受,只好捧着水候在旁。姬无镜略抬眼,视线刚好落在顾见骊手上,杯子里水有点烫,她交换着几根手指头,翘起纤纤手指指腹有点泛红。
纤纤素手烫得发红样子挺好看,有点好吃样子。
不过也挺蠢。
姬无镜嗤笑声,抬手拿开她手里水,喝口,随手放在旁。
顾川立刻松口,跑到顾见骊面前拉住她手,警惕地巡视着雅间内,恶狠狠地瞪姬无镜眼。
“走,咱们回去!”顾川拽顾见骊。
姬无镜嘴角勾起抹浅浅笑,他侧过脸,阵断续不止咳嗽。他向侧挪两步,手扶着墙壁,手虚握成拳抵在口前。他脸色以可见速度迅速苍白下去。
顾见骊挣开顾川手,急忙两步跨到姬无镜面前,语气焦急:“五爷,这是怎?又不舒服吗?”
姬星漏和姬星澜两个孩子也吓跳,立刻丢下勺子,从椅子上跳下来,跑到姬无镜身边,挨在起站着,眨巴着眼睛望着姬无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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