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跑,嗝……”赵奉贤朝顾见骊追过来,“五表婶,奉贤、奉贤陪你……”
顾见骊握紧手里匕首,边后退,边冷着脸训斥:“是你长辈!你不能这样胡来!”
小腿撞上什东西,顾见骊就势朝后跌坐。她偏过头看着床榻上姬无镜,才知道自己退到屋最里面拔步床。
她慌声道:“你五表叔还在屋子里!他今日曾醒次,当着他面动他妻子,你就不怕他醒来找你算账?”
赵奉贤嘿嘿笑两声,跌跌撞撞往前走,竟是自己把自己绊倒。他也不急着爬起来,抬头望向顾见骊,咧嘴笑道:“五、五表叔快死啦,什都不知道。就算脱裤子往他脸上呲泡尿,他也……嗝!”
夜里,顾见骊留盏灯才歇下。她屈膝侧躺在罗汉床上,虽动不动阖着眼,却许久未能睡着。
于是,当有人从窗户跳进来时候,她下子就醒。
“什人!”顾见骊坐起,顺手握住藏在枕下匕首。
“五表婶,你居然睡、睡在罗汉床、床上,嘿嘿,新婚燕尔,五、五表叔不能陪你,奉贤陪你怎、怎样……”
赵奉贤步三晃,全身带着酒气。
事儿就落到顾见骊身上。早上顾见骊因为早去主屋请安,躲过劫,如今是躲不过。
顾见骊端着碗粥挪进里屋,她踌躇立在屏风旁,望向床榻。直到瓷碗有些烫手,她才挪步走去,坐在床沿。
她将粥碗放在床头小几,又准备帕子放在姬无镜耳侧枕上。在家里时候,她曾给昏迷父亲喂过东西,也算有经验。
“别怕别慌,流出来擦去就好,多试试总能喂进去,他现在昏迷,不能打你,全当、当全是给父亲喂粥……”顾见骊碎碎念通,终于端起碗来,试试温度,小心翼翼地喂给姬无镜。
比顾见骊预想得要顺利多。
赵奉贤脸上笑僵在那里,那双醉酒眼点点恢复清明。阵寒意袭来,赵奉贤瞬间醒酒,整个人开始发抖。
顾见骊懵,她后知后觉地慢慢转过脖子,看向身侧,便望见双似笑非笑
顾见骊暗道声“坏”。白日时候,他尚且能守些礼,可如今醉酒,骨子里劣性恐要,bao露出来。
顾见骊遍朝门口跑,边大声喊:“林嬷嬷!长生!”
可惜她个年纪不大小姑娘跑不过赵奉贤,赵奉贤几步追过去,比她先到门口,用后背抵在门上。
那瞬间,顾见骊特别想父亲。
如果父亲好好,定然不能让她受这样委屈。
顾见骊忽又想起,今日只是喂食,那擦身这事儿日后是不是也是她?
顾见骊手抖,汤匙里粥滴落,落在姬无镜脸颊。顾见骊惊,急忙用指腹抹去,才慌慌张张想起用帕子重新给他擦遍。
等将小碗鱼粥喂尽,顾见骊长长舒口气。
这只是午膳,还有晚膳。
嫁过来第二夜,顾见骊如昨夜般,抱床被子宿在罗汉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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