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点点剥开过往,陈其昭话都说不全,他不觉得沈于淮会信,“你别管,可能需要冷静……”
话没说完,沈于淮捧着他脸往下亲,吻过他唇角、鼻尖、路到眼角。
窗外阳光明媚,刺眼太阳似乎穿过斑驳树影进入车内。
谁都经不起失去,这从来不是病。
呼吸急促间,沈于淮声音又认真又低。
吻还在继续着,两人分不清楚情绪,在这时候只是想亲吻着对方,不是在确定对方真实性,而是在证明彼此都活着,体温是热,心跳也是真。
因为接吻而急促喘息,呼吸喷在彼此脸上。
这样感觉,又仿佛回到医院卫生间里,陈其昭急躁而又慌乱碰触。
沈于淮抵着陈其昭额头,“你很怕死吗?”
陈其昭沉默下,他微微抿抿嘴,在长久沉默后如实回道:“怕。”
“答应过你。”
“不会死。”
“你也不要怕,好吗?”
怕事情太多,怕场来不及阻止意外,也怕无声无息失去。
他不是预知者,无法时时刻刻地掌控着切。
对未知切充满恐慌,他知道这种压抑、说不尽恐慌是种病态,他原本以为事情可以渐渐平静下来,家人会保护自己,所有障碍已经快要清除,可是今天事情经发生,他还是会控制不住去想。
“有病。”陈其昭垂着眼,没去看近在咫尺眼,有种说不出难过:“怕你们死。”
车内气氛越来越低,陈其昭不知道哪来冲动,继续往下说:“见过,仪器操作失误,实验室发生事故,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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