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干湿分离
医院卫生间就是麻烦。
“陈时明？”陈其昭喊
声，外面没有回应。
病房外边，张雅芝去倒垃圾，陈时明正好接到徐特助电话，正在病房门口听电话。
“查到顾慎相关人员？”陈时明微微皱眉，“别打草惊蛇，派人盯着他们，看看他们有没有跟顾正嵩人接触，有其他动作不要冒险，先通知
们这……”
他说半，见到沈于淮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东西。
镜子上带着层雾气，看不清镜中人身影，只有卫生间暖灯带着个人形轮廓。
陈其昭伸手擦掉表面雾气，看到镜子里人。
湿漉头发还在滴着水，点点地顺着脸颊滴落，到皮肤上，顺着手臂往下滑。
陈其昭视线跟着那滴水珠，看着它流到看不见地方，他垂眼看着手臂上些许伤痕，之前在医院挡那刀还有个浅浅印子，再深点是前阵子教训几个街头混混时候碰到伤口，全在他身体上留下痕迹。
噩梦真实不定是真，现实荒谬也不定是假。
，他往那边走近会，见到刚关上卫生间门又打开，陈其昭看他眼，“堵在这干什
？”
“没。”陈时明让开路。
陈其昭去拿浴巾，之后重新进去。
陈时明走到沙发边坐下，看张雅芝在收画稿，“他今天情绪怎样？”
“今天凯麟他们过来，玩游戏还挺开心。”张雅芝说到半动作停住，忽然看见有两只她原本打算丢铅笔被削得尖锐，完好地摆在她收纳盒内。
陈时明朝他点点头，示意自己在打电话。
沈于淮没出声，礼貌致意后与他擦肩进入病房。
病房里没有人，沈于淮刚准备把带水果放下，忽然听到卫生间那边传来动静。
没会，门忽地打开，□□着上身男生边走边擦着头发。
男生头上盖着浴巾，擦头发时候，背部肩胛骨也随之活动着，裸露上臂有条横跨明显浅色刀痕，随着对方活动手骨
陈其昭心想着，收回目光时候瞥到自己身体，稍稍停下：“好像是瘦点。”
浴室里流水声停，整个空间似乎变得安静下来。
陈其昭顺手去拿旁边干净浴巾，只是拿时候手劲没控制住，带着干净T恤掉到湿大半地面。他没来得及抓住，水很快浸湿蓝色T恤，在表面留下深色痕迹。
他微微皱眉。
衣服已经不能穿。
她稍稍侧目，看到旁侧垃圾桶里还有些刚卷下笔屑。
陈时明：“妈？”
张雅芝把收纳盒合上，“挺好，你不用担心。”
卫生间里，花洒声音层层叠着，隐约还有人说话声音。
陈其昭站在花洒底下，任由水流冲刷着自己脸，某些声音似乎离他越来越远，剩下仅有水流进入下水道时细微声响。花洒出来水温度刚好，使得他身体渐渐带上热度，最后等到花洒关掉时候，他心情也随之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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