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其昭摸下额头,没忍住去拿手机看下。
“……?”
粉色?!
陈其昭眼前没那扰人头发,他道:“晚点剪,好吗。”
他说着,忽然看到不知何时被放在床头柜上个玻璃瓶。
玻璃瓶内装满满浅蓝色糖果,好像是随着盆栽起带过来。
陈其昭视线微斜,“你买?”
沈于淮话有点停顿,手上动作快点,“药吃完口干会苦,你最近有忌口,糖能解苦。”
陈其昭注意到沈于淮过来,抬头时候不由自主地眨下眼睛,而后轻轻甩下头。
沈于淮:“头发好像长。”
“扎眼睛。”陈其昭今天看书时候也注意到这个问题,本来想找把剪刀把额发剪,但是床头柜子里没有,沙发边抽屉也没有,不知道被张雅芝收哪去,他道:“晚点剪掉就好。”
这时候沈于淮侧侧,往他方向靠过来,视线停在他额上。
随之他头发被拨动着,几缕头发被拨到边,沈于淮往前挪点位置,“别动。”
栽小小,还没男人掌心大,中间盘踞着小小多肉|球,底下还垫个透明塑料袋,边缘地方捆着个粉色皮筋。
颜色也比较亮,在窗外阳光照进来时候,叶片上似乎映点光。
陈其昭心想着,那小个,稍不小心就能摔个满地土。
沈于淮把盆栽放在离陈其昭较近窗边柜上。
阳光似乎更亮,亮得莫名有点刺眼。
“于淮,你这多肉……”
张雅芝话说半,回过头时候看到病床边场景。
男生盘腿坐着,腿上杂志随意摆着,此时他微微低着头,散乱额发被坐在病床边沿男人拢起,将那遮眼且稍卷额发扎起来,成额上微翘小揪,露出光洁额头。
“刚跟医护那边要皮筋时候她多给几条。”
沈于淮松开手,“这就行,不扎眼睛。”
男人手按在额间,拇指带着丝冰凉,似乎还夹杂着泥土味道。
清新,像是田野味道。冰凉指尖摁在额头,透过指缝看到近在咫尺沈于淮脸,他今天没戴眼镜,眼底似乎也多点阳光映彩,格外亮。
额发被小小拢起来,男人手指细致地圈着,却没有后续动作,似乎偏身在外衣口袋里拿着什。
陈其昭没动,视线却随之他动作看向他口袋,人不禁往前倾下,“拿什?”
“别动。”冰凉手指换成温热手心,轻轻地压在额间,下子就摁住他,“很快就好。”
“不会养。”陈其昭道:“会养坏。”
沈于淮:“没事,教你。”
张雅芝很喜欢这个多肉,在沈于淮放完之后,还走过去看几眼。
沈于淮回到病床边,见着陈其昭低着头,屈着腿上还放着本杂志。
头发似乎有点长,长到遮着眼睛,眼尾地方有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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