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本姑娘陪你说话，超过半个小时要收费啊。”
“
破产
。”
“可以赊账，按揭，分期付款！可是在蓝翔学金融
。”
“你们公司有没有阴间理财服务？”
“阴间？”果然是“来自火葬场你”啊，“可以告诉老板，适当开发
下这个领域服务。不过，到时候要往地下打电话推销，可就惨啦，就怕天天被你这样吊死鬼骂。”
“丑女，你要挂电话吗？”
“晚安。”
“等等！”
他在电话里吼声。
“怎
拉？”
“喂，丑女，你听过首歌吗？赵传《很丑，可是很温柔》，那首歌唱就是。”
“你是搞音乐？”
“也算是吧。”
“是在酒吧驻唱吗？哪家啊？有机会能来听吗？给你献花？”
“在演出公司上班，给演唱会打杂，给工作人员送盒饭啦，开车啦，灯光设备啦，男明星唱累后台休息，给他按摩屁股解乏。”
“要是告诉你，很快就会长眠不醒，你信吗？”
“听起来，你情绪很消沉啊。”
“哇，你到底是做什？”
“不是心理医生，也不是你负能量垃圾筒，是做个人理财与投资。”
“真他敬业，要是有万块，肯定买你们产品。可是，有吗？”
“从楼顶掉下来摔死。”
“什时候？”
“分钟后。”
“你
挂电话，想跟你说对不起。”
“不在乎！”
“能跟你说说话吗？”
等候良久，响起个干哑声音：“好。”
“你好像出什状况？”
“丑女，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其实，你挺可爱。”
“这辈子没人这样说过。”
她没说谎，莫名有些小激动。
“可惜，以后不能陪你电话聊天，快死。”
“这种骗人把戏太过时，哼，说说你怎死呢？”
“没……没什……”
“你还想跟继续聊天，是吗？”
沉默中含糊声音：“是。”
“哇，你有多无聊啊？”
“你想错，只是……只是……你声音好好听啊。”
“那女明星呢？”
“通常是给女明星擦鞋油。”
“石头，你手机还有多少格电？”
“半。”
“不早点睡吗？”
“也没有。”
“真？”
“嗯，是个女屌丝。”
“你是在安慰，声音那好听，美女吧。”
“很丑。”她第次对男人说这样话，好在是电话，当面反而不敢说，“声音好听女孩子大多很丑，你不信吗？”
“没事，很好。”
“上次真不知道你家在办丧事。如果，你是因此情绪不好骂，可以原谅你，石先生——”
“叫石头。”
根据电话推销法则，旦有这种亲昵称呼，比如小李，老张，大刘之类，说明对方信任你和你产品，成功可能性就大大提高。
“好啊，石头，你快要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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