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敞开衣领，露出胸口乌黑
他说他刚从香港回来，虽然是当时疫区，照道理是要隔离，但
并不害怕。
告诉你
个秘密，是警察。
啊？
香港警察，在回归那年，就考进
警队。
上次见面，你干吗说是混社团啊？
只有明白这是《英雄本色》台词。
没过两天，小马哥回香港。
那年，领取中华人民共和国居民身份证，可依然不能去香港特别行政区，不能去找小马哥，不能去维多利亚港，不能去狮子山下……
才发现，《1997》里歌词，竟然全是骗人！
2000年，开始在榕树下网站发小说。2001年，写第个长篇小说，第二年出版。
终究有人忍不住问，开过枪吗？
废话。
玩过女人吗？
对于们这些屌丝处男来说，这可是个重大问题呢。
香港妹，大陆妹，越南妹，泰国妹，混血妹，白鬼妹，黑鬼妹，全都玩遍。
镜，那年流行中分发形，很有周润发年轻时派头。
其实，他才二十岁呢。
小马哥来上海是看老爸，过两天还要回香港。当晚，们几个同学请他去吃夜排档，最后必然是他抢买单。
他抽着外国烟，神情过分早熟，说起香港各种繁华，上海想要迎头赶上，起码还得五十年吧。
有人问，香港有许多上海人吗？有啊，们特首董建华、立法会主席范徐丽泰，还有倪匡、亦舒、王家卫、张曼玉、汪明荃、沈殿霞……
因为，那次之后，真去黑社会。
卧底？
嗯。
不会吧。
卧将近五年底。
2003年，非典。四月日，香港传来张国荣z.sha消息。
彼时，尚在上海邮政上班，办公在四川路桥市局。那天傍晚，下班走出单位，眼前出现个穿着风衣男人。
小马哥回来。
他戴着墨镜，风衣领子竖起，遮掩自己脸，带去乍浦路小餐馆吃顿饭。他特意选在饭店死角，露出憔悴双眼，做个噤声手势，说，别跟任何人说见过！
你被黑社会追杀？
们嫉妒地看着他，彼此无语。
最后，问他个问题——你杀过人吗？
他不响。
面朝夜空吐出圈烟雾，小马哥淡淡地说——
“这里到底不是自己地方。有人千方百计要离开自己家，有人想回去，有人……连落脚地方都没有。还是自己地方好。”
为满足们猎奇欲望，他又说起香港十大奇案。说到雨夜屠夫，大家瞪大眼，似乎不敢相信。其实，那年头，上海也有连环杀人狂，比如敲头案。
有个同学傻傻地问，小马哥，你是不是做生意发大财？还是炒股票？
想起《大时代》方展博，但更爱《第三类法庭》青蛙王子温兆伦。
他吹口啤酒，淡然道，哪有啊，是混社团。
众人沉默片刻，都看过古惑仔，混社团，不就是黑社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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