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良好。现在,个后起之秀苏东坡名震文坛,他当然要想尽切办法来对付。
有次他对皇帝说:“苏东坡对皇上确实有二心。”皇帝问:“何以见得?”他举出苏东坡首写桧树诗中有“蛰龙”二字为证。皇帝不解,说:“诗人写桧树,和有什关系?”他说:“写到龙还不是写皇帝吗?”皇帝倒是头脑清醒,反驳道:“未必,人家叫诸葛亮还叫卧龙呢!”
这个王珪用心如此低下,文章能好到哪儿去呢?更不必说与苏东坡来较量。几缕白发有时能够冒充师长、掩饰邪恶,却欺骗不历史。历史最终也没有因为年龄把他名字排列在苏东坡前面。
又如,李宜之。
这又是另种特例。做着个芝麻绿豆小官,在安徽灵璧县听说苏东坡以前为当地个园林写篇园记中有劝人不必热衷于做官词句,竟也写信向皇帝检举揭发。他在信中分析说,这种思想会使人们缺少进取心,也会影响取士。看来这位李宜之除心术不正之外,智力也大成问题,你看他连诬陷借口都找得不伦不类。但是,在没有理性法庭情况下,再愚蠢指控也能成立,因此这对散落全国各地“李宜之”们构成个鼓励。
为什档次这样低下人也会挤进来围攻苏东坡?当代苏东坡研究者李冰先生说得很好:“他也来插上手,无他,个默默无闻小官,若能参加件扳倒名人大事,足使自己增重。”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这种目确实也部分地达到,例如,今天写这篇文章竟然还会写到李宜之这个名字,便完全是因为他参与对苏东坡围攻,否则他没有任何理由哪怕是被同时代人印写在印刷品里。
些青年朋友根据他们对当今世俗心理多方位体察,觉得李宜之这样人未必是为留名于历史,而是出于种可称做“砸窗子”恶作剧心理。晚上,群孩子站在座大楼前指指点点,看谁家窗子亮就捡块石子扔过去,谈不上什目,只图在几个小朋友中间出点风头而已。
觉得青年朋友们把李宜之看得过于现代派,也过于城市化。李宜之行为主要出于种政治投机,听说苏东坡有点麻烦,就把麻烦闹得大点,反正对内不会负道义责任,对外不会负法律责任,乐得投井下石、撑顺风船。这样人倒是没有胆量像舒亶、李定和王珪那样首先向位文化名人发难,说不定前两天还在到处吹嘘在什地方有幸见过苏东坡,硬把苏东坡说成是自己朋友甚至老师呢。
又如——真不想写出这个名字,但再想又没有讳避理由,还是写出来吧——沈括。这位在中国古代科技史上占有不小地位著名科学家也因嫉妒而伤害过苏东坡,批评苏东坡诗中有讥讽z.府倾向。如果他与苏东坡是政敌,那倒也罢,问题是他们曾是好朋友,他所提到诗句正是苏东坡与他分别时手录近作送给他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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